就成了满分。
太子能有今日的成就,索额图比皇上还高兴,索党也跟着将尾巴翘上了天,行事越发霸道。
明年要对准噶尔用兵,康熙忙得脱不开身,有意让太子代替自己去盛京祭祖。
本来打算由太子主祭,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陪祭,结果让索党一通搅和,取消了陪祭。
只太子一枝独秀。
如今太子风头正盛,朝臣们都没意见,就连明党都三缄其口,冷眼瞧着索党咄咄逼人,各种骚操作。
太子动身从京城出发,所用仪仗与皇上出巡无异。
在盛京祭祖的时候,全副排场,比康熙上次去还要隆重。
灾年依然盼丰收,又给高产玉米本就十分高涨的热度,添了一把火。
太子回京的时候,沿途百姓夹道跪迎,不知谁喊了一句“太子万岁”,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给太子用天子的仪仗,是康熙的意思。亲自下场为太子结党,让索额图给太子当靠山,也是康熙运作的。
只因他登基时主少国疑,受鳌拜等权臣摆布,所以不想让太子步自己的后尘。
可索党的发展,太子的才干,以及百姓对储君的爱戴,超出了康熙的预期。
尤其朝廷刚刚结束了三藩之乱,和□□,紧接着剑指准噶尔与沙俄,连年战乱没有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今年更是在旱灾的情况下加征税负。
这时候太子试种出高产玉米,拯救百姓于水火,更显得康熙本人穷兵黩武。
储权与皇权本来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哪怕康熙再疼爱太子,此时也有些烦恼了。
这时又传出,雾隐山不仅试种出了高产玉米,还可能有高产的小麦。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特别这个儿子还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太子于农事一道并不精通,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恐怕与乌拉那拉家的小姑娘脱不了干系。
那个小姑娘了不得,若让她给太子做了侧福晋……康熙犹豫起来。
去盛京祭祖之后,还要在奉先殿再祭拜一轮,然后康熙就看见礼部把太子的拜褥堂而皇之地放在了奉先殿的门槛里。
祭拜的时候,拜褥能放在门槛里的,只有皇帝一人。
康熙叫来礼部尚书,让他着人调换,礼部尚书支支吾吾请皇上把刚才的吩咐记档,才敢照办。
康熙大怒,对着礼部尚书就是一通输出,气得差点动手。
尽管太子闻讯赶来,自己把自己的拜褥挪到奉先殿外,还是没得一个好脸。
太子未及弱冠,便能威慑六部,若是再将乌拉那拉家那个宝藏小姑娘指给他做侧福晋……康熙无声摇头。
转过天,以培育高产玉米为由,晋封四阿哥为贝子。
变相分了储君的风头。
削弱储权,就等于加强皇权。
至于那个小姑娘,康熙也另有打算。
“二哥,我没想把事做大,这里头恐怕有人捣鬼。”高产玉米的风声是四阿哥放出去的,之后若干与他无关。
太子没想到汗阿玛如此忌惮自己,比梦里还要早几年。
有些事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花团锦簇,千万别想着试探,挑开之后不过一地鸡毛。
在梦里经过一世,眼下更像是昨日重现,太子破罐子破摔都摔累了。
不想玩了,爱咋咋地吧。
彼时,大阿哥与大福晋正在延禧宫,给惠妃请安。
惠妃屏退左右,问起前朝之事,大阿哥便将明党顺水推舟给太子戴高帽的事说了。
“汗阿玛偏袒太子,就该抓着他懒政误国不放,往他脸上贴金有什么意思?”明珠从前做什么,大阿哥都觉得是对的,只这一次有些疑惑和不满。
惠妃也参不透,但她相信明珠的能力:“他是你叔祖,总不会帮别人。”
“爷,别烦恼了,听额娘和叔祖的不会错。”大福晋在旁边柔声开解。
大阿哥与大福晋少年夫妻,恩爱非常,怕大福晋孕中烦恼,便没多说。
这时有个宫女走进来禀报:“娘娘,皇上刚刚下旨封四阿哥为贝子。”
“……”
惠妃刚刚喝下一口茶,闻言差点喷出来。大福晋到底年轻些,撑不住劲儿掉了茶碗,发出“哐当”一声,被溅起的茶水和碎瓷片弄脏了裙摆。
大阿哥瞳孔缩了一下,见惠妃和大福晋脸色都难看起来,反而缓着声音劝:“不过是个贝子,急什么。等我上了战场,要封个王爷当当。”
惠妃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大福晋,问报信宫女:“四阿哥因何得封?”
四阿哥除了与太子交好,在众多皇子当中并不显眼。
皇上第一个封他的爵位,不可能没有原因。
报信宫女缩了缩脖子:“听说是因为高产玉米。”
这个理由是惠妃没想到的,挥挥手让宫女下去,转头强颜欢笑:“这份殊荣,给四阿哥,总比给太子强。”
然而惠妃的强颜欢笑并没有安慰到大阿哥,反而让他更焦虑了。但碍于大福晋惨白的脸色,大阿哥忍住了,只是道:“额娘宫里的宫女该治一治了,说话做事毛毛躁躁。”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