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口时,林浊和陆庄宴迎面而来,陆庄宴看到谭梦溪搬着东西走过来时,停下脚步,声音发哑,道:“我帮你。”
陆庄宴伸出手时,谭梦溪吃力的侧过身,错开陆庄宴的手,道:“不用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清桉脑海里一直播放着谭梦溪在她耳边说的话。
“很高兴认识你,来自异世界的人。”
“虽然一开始不相信,到后面还是接受了。”
“我知道你有一个朋友给我长的好像,或者是我像她。但我可不想当别人的替身。”
“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再见”
在谭梦溪出国的第一天,阮臻臻正趴在周清桉的肩膀上哭,一边哭一边骂:“谭梦溪,你,你太过分了,哇哇哇,你,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你要出国,害的我都没来得及送礼物,抱抱你!”
周清桉念及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只能尽量不推开阮臻臻,用意念屏蔽她的声音。
但怎么样屏蔽不了,周清桉不由想起之前叶宁熙出国留学的前几个小时,自己抱着她嚎哭了好久。当时理解不了为什么叶宁熙在机场看着自己的眼神除了满满的不舍外,还有一些不耐烦,动作上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现在突然明白了当时叶宁熙为什么会露出不耐烦的眼神。
周清桉后面实在受不了,于是在阮臻臻再一次向她哭诉时,她直接捂住阮臻臻的嘴巴,强制让她闭嘴。
陆庄宴从谭梦溪出国开始,白天跟个正常人一样,正常上课,正常社交,在他们三个人的公司里处理事情也井井有条。但到了晚上,他便跑到酒吧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看着那对戒指。
周清桉知道在小说里陆庄宴在谭梦溪出国留学后,颓废了好久。但她也没想到,林浊也和陆庄宴一起喝醉,自己还要当司机。
当周清桉穿着睡衣睡裤,裹着白色针织外套,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出现在眼前辉煌的自由天堂酒吧时,她的心里满满都是被吵醒的怒气。
手机还传来谭梦溪疲倦的声音:“桉桉,到了吗?”
周清桉忍住火气,道:“到了。”说完,周清桉还低头打了一个喷嚏。
“没事吧。”谭梦溪揉了揉眉心,回想起自己在十几分钟前突然接到陆庄宴的电话,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没有打过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谭梦溪才开始接听,声音淡淡道:“喂,陆庄宴?”
“你好,我是自由天堂酒吧的服务人员,这位先生喝醉了,他一直吵着要打你的电话。除了这位先生,还有另一个先生也吵着要打一个叫周清桉的电话。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来?”
于是周清桉在睡着的时候接到谭梦溪的电话,又听着谭梦溪将酒吧里两个醉鬼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自己顶着睡意和对冷风的畏惧,硬生生的打起精神开车,还有和谭梦溪汇报两个醉鬼的情况。
她还不如一车油门撞死两个醉鬼强。
当服务员看到周清桉时,还以为是哪来的未成年人。如果不是周清桉掏出身份证,服务员真不如她进来。
周清桉冷脸时,真的好吓人。
这个结论服务员深有体会,他带着看起来不好惹的周清桉一路顺畅流畅的来到两个醉鬼面前。
看着两个躺在沙发上的林浊和陆庄宴,又看了看上面堆满的酒瓶。周清桉叹了口气,一把拉起林浊,接过被林浊的重量踉跄了一下,随后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才稳定下来。
喝醉的林浊感觉到周清桉到来,连忙将头凑近她的脖颈处。周清桉忍住脖颈处的酥麻,让服务员扶起陆庄宴,又拿出林浊的手机,为他们三个开了房。
到了开好了的套间,周清桉又让服务员将林浊和陆庄宴放在一个房间,在送别服务员离开的时候,周清桉对服务员嘱咐了几句话,又给了一点小费。
等服务员离开后,周清桉又打开摄像,拍下了几张两个人躺在床上,抱着对方说着醉话的友好照片后,深藏功与名的来到另一间房间睡觉。
第二天清晨,那柔和而温暖的阳光覆盖在了林浊和陆庄宴这两位年轻人的脸上。林浊那原本惺忪的双眼,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光照而微微眯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的梦境之中。就在他打算继续闭上眼睛享受片刻宁静的时候,身旁的陆庄宴也同样被阳光扰醒,他烦躁地皱起眉头,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然而,当他们彼此对视的那一刻,对方那张原本熟悉的脸庞此刻在自己眼中变得无比巨大,那近在咫尺的五官仿佛要将自己吞噬一般。两人心中同时涌起一股嫌弃,下意识地向后一退,彼此分开。
紧接着,他们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脑海中开始飞速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停地思索着自己是否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陆庄宴和林浊此时都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一般,阵阵疼痛从太阳穴处蔓延开来。他们艰难地挪动着身子,用手捂住疼痛欲裂的头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看着那依然完好无损、整整齐齐的衣物,他们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房门被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