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斐看着楚江玥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苦涩、酸楚、懊悔,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他不是没想过追上去,解释清楚一切,可那些彪形大汉的眼神,分明带着警告的意味。
他们就像是一群守护宝物的恶狼,让他望而却步,不敢上前。
傅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江玥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斐哥儿,你真要休了江玥?”张小花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傅斐一眼。
张小花不安地绞着手指,“江玥这孩子虽然性子软弱了些,可到底也是个好的,这些年在村里,谁不说她一句好?”
“娘,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您就别再提了。”傅斐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生怕从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看到失望和责备。
他将头偏向一边,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烦躁。
楚江玥离开后,傅斐不是没想过派人去寻,他甚至想过亲自进山去找她。
可那些人回来都摇头说,进了山就如同泥牛入海,再无踪迹。
傅斐心中烦闷,只得收拾行囊,带着张小花离开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村子,前往陆国首都翼城。
那里是他的梦想之地,也是他仕途的起点。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傅斐就会想起楚江玥那双清澈的眼眸。
想起她为他洗衣做饭的勤劳身影,想起她被休弃时隐忍的泪水。
张小花自从离开村子后,就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噩梦总是缠着她。
在梦里,楚江玥浑身是血,披头散发地站在她的床头,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她。
声音凄厉地质问她:“娘我自问这些年孝敬您,侍奉相公。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狠心?”
“娘,你怎么了?”傅斐被张小花的声音惊醒,他听到母亲在睡梦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心里顿时一紧。
他连忙翻身下床,摸索着火折子,想要点亮油灯。
昏黄的灯光摇曳着跳动起来,傅斐这才看清张小花的样子,只见她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双眼圆睁,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江玥……江玥她……是不是出事了。”张小花紧紧抓着傅斐的手,声音颤抖。
“是娘对不起她,娘不该看着你这么欺负她,娘……娘对不起她啊!”
傅斐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将眼眶里的泪水逼退回去,轻轻拍着母亲颤抖的肩膀。
柔声安慰道:“娘,您别这样说,这不是您的错,您不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是我,是我对不起江玥。”
一路上,傅斐沉默寡言,心事重重,而张小花则终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他们就这样一路颠簸,终于抵达了车水马龙,繁华热闹的翼城。
“娘您看这就是翼城,是陆国最繁华的城市。”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傅斐指着远处高耸的城楼,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张小花却并没有心思欣赏周围的景色,她一路都心不在焉,仿佛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头。
“斐儿,”张小花叫着傅斐,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娘这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有些累了。”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要缓解一下头痛欲裂的感觉, “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休息一下,明日再慢慢逛也不迟。”
傅斐见状,自然明白母亲心中忧虑,也不再坚持。
柔声说道:“好,咱们先找家客栈歇歇脚。”说罢,便搀扶着张小花,走进了一家临街的客栈。
夜晚傅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楚江玥的身影,那个总是默默为他付出,却被他抛弃的女人。
“江玥,你现在在哪儿?还好吗?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傅斐在心里默默地问,”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恨我无情地将你抛弃,恨我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一进翼城,张小花就听到街坊邻居议论纷纷,都在说她儿子攀上了高枝,要迎娶当朝丞相的嫡女关清浅。
难怪傅斐要偷偷休了楚江玥,原来是害怕被关清浅知道他娶过妻子。
张小花鼻子一酸,眼眶又红了。这些年来,江玥那孩子孝顺,对她这个婆婆比亲闺女还亲。
家里家外操持得井井有条,从没让她操过一点心。谁承想,傅斐那孩子竟然如此糊涂,为了荣华富贵竟然抛弃了江玥。
与此同时,楚江玥一路向西,已经深入到大山深处。
群山环绕,层峦叠嶂,这里人迹罕至,空气清新,灵气却十分充裕,对她来说,正是修炼的绝佳之地。
她要修炼,要变得强大无比,强大到足以傲视那些曾经轻视她、欺辱她的人。
她要让傅斐,要让所有人,都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了007,”楚江玥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我家陆宝宝在这个世界是什么身份?想来应该也是个炮灰角色吧。”她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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