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周伶歌裙子上的血给吓到了。
她的脸色惨白,眼底满是慌乱。
流血了,贵妃的孩子岂不是很危险?
“常太医,赶紧给贵妃把脉,可千万别让她的孩子出事。”
常辉慌得不行,双腿发软的跑入了内殿。
周诗雅紧紧的攥着拳头,她眼底闪过几分焦急。
怎么会这样?
周伶歌的孩子绝不能出事,她还要借腹生子呢。
她只是想周伶歌失宠,失去贵妃之位而已。
她也连忙跟着去了内殿。
常辉额头满是汗水,他战战兢兢反反复复给周伶歌把脉。
把着把着,他突然察觉到了一股异常。
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他脑袋有些发蒙,忍不住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我刚刚为何没有诊脉出来?”
他觉得一巴掌足够能让他清醒,他再次把脉,得到的脉象依旧没有改变。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短短时间内,一个人的脉搏居然会产生这样大的变化。
秦非翎手脚冰凉,他忍着心底的惶恐看向常辉:“如何?贵妃和龙胎可有大碍?”
常辉想死的都有了。
他连忙匍匐叩首,脑袋磕的响亮至极:“陛下……贵妃娘娘她……她的情况居然和静嫔一模一样,贵妃娘娘体内也中了毒。”
“不过贵妃发现的及时,还有抢救的可能。”
“臣现在必须要给她扎针,祛毒,用一切法子保住贵妃娘娘这一胎。还请陛下,让闲杂人等全都退出这里,让臣等好好的为贵妃医治。”
秦非翎眼底满是惊愕,贵妃所中之毒,居然和静嫔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已然不言而喻。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他目光冷冽,扫向跟进内殿的太后,周诗雅、婉妃等人,他眼底满是怒意直接吼了句:“滚,都滚出去。”
太后的脸色铁青,她第一次看见皇帝这样发火。
她自觉有些理亏,当即便带着婉妃出了内殿。
周诗雅手脚冰凉的也跟着出来。
她紧紧的抓着周嬷嬷的手:“贵妃的孩子,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一定会没事的。”
周嬷嬷低声安抚着周诗雅。
太后被婉妃搀扶落座,她眸眼微眯,冷冷的看向柔嫔:“贵妃如今都中了相同的毒,她还能是下毒的那个人吗?她为了陷害一个不受宠的答应,而搭上自己的孩子,你觉得这合理吗?”
柔嫔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可锦心确实在昏迷前,将这一切都招了。”
太后觉得实在荒唐,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猫腻。
她现在怀疑,一定有其他人在其中作梗。下毒的人,绝不可能是贵妃……没人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陷害一个不受宠的答应,除非贵妃是傻子!
否则,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愚蠢之事。
太后气的胸口起伏剧烈:“查,继续查……”
秦非翎冷着脸庞从里面走出来,他目光阴冷的盯着柔嫔:“翠荣与那个卖她药方的宫人,都没有受刑,偏偏锦心却被动用了大刑,这是何道理?”
“审问案件,不是应该一视同仁吗?为何其他证人可以独善其身,唯独要严刑拷问锦心?柔嫔,太后信任你,让你去监督查办这件事,你却是这样查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针对贵妃呢。”
柔嫔吓得厉害,连忙磕头求饶:“陛下息怒,臣妾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翠荣和那个宫人,他们没怎么审问就都招了,所以就不需要用刑啊。锦心她的嘴巴一直都很硬,为了查出真相,臣妾才想着要对她严刑拷问的。”
翘儿红着眼睛跑出来,她噗通一声跪在秦非翎的面前:“陛下,奴婢可以保证,锦心她之所以招了,她就是因为扛不住那残忍的酷刑,是被屈打成招的……”
“陛下要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将锦心带过来……任何人在陛下面前,都不敢撒谎的。”
秦非翎心里担忧周伶歌的情况,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也要查个清清楚楚。
他倒要看一看这次究竟是谁,要用这种阴毒的法子,要置贵妃于死地。
秦非翎冲着翘儿点了点头:“翘儿说的极有道理……来人,将那些嫌疑人,统统都押进来。”
宫人应声,刘公公和赵嬷嬷很快便将翠荣,还有一个贼眉鼠眼战战兢兢的宫人,以及浑身是血,已然陷入昏迷的锦心,给带了进来。
翘儿看到满身是血的锦心,她心疼无比,哭着扑过去,紧紧的握住锦心的手。
“锦心,你醒醒?你别吓我。”
“娘娘如今生死未卜,你可别再跟着出事了,否则,我定然会随你们而去的。”
翘儿哭的实在是伤心,秦非翎听了心里也是不好受。
他让派了一个太医,为锦心查看伤情。
太医连忙为锦心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势……又给她服用了药物,扎了针。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