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翎知道今日嘉妃受委屈了。
反正旁人诬陷她的,他一概不信。
他自小从宫中长大,自然见惯了这些宫廷争斗。
这些手段,他早就屡见不鲜。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周伶歌的手背,让她不要怕。
他嘱咐宫人,将青楹所说的人证物证呈现上来。
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样的脏水要泼到他怀里这个柔弱的小女子身上!
就因为他偏宠嘉妃,所以就要遭受这些陷害,永无止境的栽赃吗?
周诗雅看着秦非翎维护周伶歌的姿态,她暗暗咬牙气闷的厉害。
她就暂且再让周伶歌嚣张一会儿。
马上周伶歌就要笑不起来了。
她瞅着外面的夜色……这一夜真是格外的漫长。
一个圆脸长得很是清秀的宫女,从殿外战战兢兢的走进来。
她头都不敢抬,直接跪倒在地,向秦非翎与周诗雅等请安。
青楹指着圆脸宫女道:“她叫巧珍……在元宸宫做一些洒扫事物。这几日,也是她给奴婢送饭送水……奴婢和她一起看见,翘儿偷摸摸在桂花树下埋了布娃娃。”
周诗雅捧起茶盏,刚刚是青楹的自由发挥,这次才是她费尽心思筹谋的正事。
所有的人证物证皆筹谋齐全,她要彻底将周伶歌给钉死,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周诗雅抬眸扫了眼丽妃。
丽妃接收到了皇后的眼神,她心下了然,立刻开始盘问巧珍。
“巧珍……青楹所说的是否属实?”
巧珍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她小心翼翼的回道:“青楹姐姐说的……确实……确实属实。”
“奴婢清清楚楚看见,翘儿将布娃娃埋入了桂花树下。”
“这几日时常下雨,桂花树下都是泥垢,雨水打落了不少的桂花在泥垢里,翘儿去埋了布娃娃时,脚上的鞋子与衣裙都沾染了不少夹杂着桂花的泥垢。”
“半个时辰前,翘儿刚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那身换下来沾染了泥垢的衣物还没来得及清洗。”
她说罢,就有宫人捧着翘儿换下来沾染了泥垢的衣服走进来。
丽妃走过去,拎起来看了一眼:“没错,这衣物上确实沾染了桂花的泥垢。”
青楹像是突然打了鸡血,她很是激动的扬声道:“还有物证,那就是翘儿做完布娃娃所裁剪剩下的布料……翘儿的手指有一道小口子,那就是她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布娃娃的肚子上点上的那道血痕。”
丽妃皱眉,当即便走到翘儿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她清楚的看见翘儿的右手的食指上确实有一个针眼大小的红点子。
下一刻,便有宫人将布娃娃裁剪剩下的相同面料,给捧了过来。
“这些布料,全都是从翘儿屋里找到的。”
翘儿跪在地上低着头,这一刻,她什么话都没辩解。
全然不像之前那般,理直气壮的驳斥。
人证物证俱在,再如何狡辩,都不会有人信的。但凡是个聪明人都该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沉默。
丽妃压住心底的激动,这次终于可以将嘉妃给摁死了吧?
她也算没有辜负皇后娘娘的嘱咐。
丽妃控制住汹涌澎湃的心情,她屈膝跪在地上:“看来,真相已然大白了。”
“陛下、皇后娘娘,人证物证俱在,还请你们裁决吧。”
柔嫔掩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暗喜。
她也跟着跪地:“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秉公处理,一定不能再轻纵作恶之人,否则……整个后宫将不得安宁。”
柳贵人更是委屈的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她颤巍巍的也慢慢起身,匍匐跪地。
“求陛下给嫔妾与孩子讨一个公道。”
“若是今日,不将凶手严惩,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还要遭受迫害?嫔妾被害可以容忍,可事关皇嗣,事关陛下的骨血,此事决不能轻纵。”
萧常在也怯怯的跟着附和。
“人证物证俱在,行凶者无可辩驳,还请陛下明鉴。”
周诗雅叹息一声,眼底满是失望。
她看向周伶歌:“嘉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陛下这样宠爱你,你迟早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实在不该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诅咒柳贵人的孩子。你入宫才一个月,你何必嫉妒柳贵人的孩子呢?”
柳贵人眼眶里泪光闪烁,带着几分畏惧看着周伶歌:“可能……可能是嫔妾一开始,不小心得罪了嘉妃,所以嘉妃便见不得嫔妾与孩子好,才用这种阴损的招数伤害嫔妾与孩子吧。”
“嘉妃娘娘……你再如何怨恨嫔妾,嫔妾都可以接受,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嫔妾的孩子出手。孩子是无辜的,且还是陛下的骨血,你如果真的在乎陛下,你会不爱护他的孩子吗?”
丽妃忍不住说了句:“或许,在她心里……除了她自己,其他人生的孩子,都是眼中钉肉中刺吧。这次可能是柳贵人,若是成功了,那下次,保不齐会对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呢。”
周诗雅连忙捂住了肚子,有些彷徨无措的看向秦非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