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作为一个老官迷,一直是野心勃勃。
即便年纪不小了,他依然是不忘初心,牢记自己的人生使命。
那就是一定要当上官。
在轧钢厂,他暂时是看不到什么当官的希望。
于是他就将当官的希望放在了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四合院的二大爷了。
但他依然不满足。
他觉得要当,就得要当上一大爷。
因此,他的心里一直没有放弃取易中海而代之的打算。
只不过易中海一大爷的位置实在太过稳固,他一时也没法下手。
只能生生地将这个打算埋在心底。
可现在,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本来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看戏的刘海中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打击易中海威望的绝好机会。
因为就在刚才,郝仁不停地在给易中海扣帽子。
而且扣得易中海是冷汗连连,就连周围的住户们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
若他这个二大爷不乘胜追击,岂不是要让这个机会白白从手中溜走么。
在他看来,想扳倒易中海,自己做一大爷。
就得从一次次打击易中海的威望开始啊。
因此,刘海中果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突然站起来,立即就引起了不少住户的目光。
郝仁见了,嘴角也是微微露出冷笑。
作为一名熟知原着的穿越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院子里每一个禽兽的尿性了。
而易中海见刘海中突然站起来,也是嘴角一抽。
好歹是配合了这么多年的老搭档了,刘海中那点小心思难道还能瞒过他么。
果然,只见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摆出一副领导的派头,语重心长地对易中海说道:“老易,我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好歹也在咱们院子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了,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那傻柱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知道么!”
“你作为一大爷不加以阻止也就算了,怎么还可以帮着傻柱说话呢!”
“尤其是人家老郝早晨才出殡呢,到现在还不到十个小时呢,你就要找人家郝仁的麻烦。”
“这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你趁着人家父母双亡,要欺负人家呢。”
刘海中说到这里,郝仁懒洋洋地接过了话茬:“二大爷这话还是说轻了。”
“我看不仅仅是欺负了,就是说吃绝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看到易中海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郝仁又接着说道:“哎哎哎,我说一大爷你啊,还别瞪着个眼睛。”
“我这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要恶意给你扣什么帽子。”
“有些话传着传着它就变味了。”
“尤其是传得人越多,变得就越离谱了。”
“所以才说人言可畏嘛!”
周围的住户们也是颇为认同。
“这话说得有道理。”
“我要是不知内情,骤然听到一个管事大爷这么对待一个没了父母的年轻人,我也会这么怀疑的。”
“是啊,先是说人家诅咒什么的,又要人家立正挨打。别说是不知内情的人了,就连我们现在坐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会这么怀疑了...”
“嘘!你他娘的小声点儿!不怕人家一大爷听到?”
“就是,你以为你像郝仁这么能说会道,还有这么好的身手吗?”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飘进了易中海的耳朵里。
这让易中海的脸色已经颇为难看了。
当一大爷这么多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过。
刘海中看到易中海的脸色,心中是乐不可支。
但他表面上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像领导告诫下属一样对易中海说道:“所以啊,老易,你还别不服气。”
“看看大伙儿都这样讲,那更不用说外面的人了。”
“我们现在这么跟你讲,那也是不想让你犯错误啊!”
“你想想你堂堂一个一大爷不好好管理院子,就光搞这种事情,也不怪别人会往歪了想啊!”
刘海中那张嘴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毕竟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能够打击易中海的机会,他还不得说痛快了。
只不过他这一通话,直把易中海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说得更是难看了。
郝仁见了,心里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他倒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二大爷为了当上一大爷也是真拼了。
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看来这刘海中也并不是那么没脑子的啊。
一旦涉及到当官的事情,他还是能够激发出自己的潜力。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三大爷阎埠贵见易中海的脸色越变越黑,就开口打断了还在滔滔不绝的刘海中。
“那什么,老易啊!”
“你这次召开全院大会不是要说郝仁害得棒梗受伤的事情么。”
“咱们还是有事说事吧。”
此时感到颇为难堪的易中海见阎埠贵递来了台阶,忙不迭地就赶紧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