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明,清风徐来。
锦被散乱的大床上,郑李氏玲珑有致的身材隐约可见,露出被子的纤细手臂,是一抹令人垂涎的雪白肌肤。
郑国辉从一夜酣睡中醒来,感觉神清气爽,他低下身来轻吻了夫人娇嫩的脸颊,便毅然起身走了出来。
睡在外榻上的冬梅匆忙起身,忙着伺候老爷更衣,穿鞋,系上腰带。冬梅身上仅穿着一身轻薄的亵衣,忙碌间春光大泄。
郑国辉现在是贤者时间,竟然目不二视,穿上了衣服来到寝室的外间。
这里司棋,妙画已经将温水打来,伺候老爷洗漱,净面,抹香,就像两只繁忙的小蜜蜂,围着老爷伺候的体贴入微。
完事后推开门,走到清晨的庭院中,听着树上传来鸟儿清脆鸣叫,庭院中花丛盛开,清风混合着花香拂过鼻端,令人精神一振。
5月的初夏时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郑国辉一路大步的穿堂过院,来到前庭的偏院中。
这里一群赤膊的精壮汉子,天不亮就起身打熬身体,出门跑步回来,练刀的练刀,练棍的练棍,还有徒手练拳的亲卫士卒们,健壮的肌肉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一片龙腾虎跃的热闹景象。
见到将军大人到来,纷纷收住了兵器上来见礼。
郑国辉挥手大声说道;“免礼,大伙儿都继续吧,我来活动下手脚。”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应诺。
郑生浑身上下精壮如铁,练的汗津津的凑过来抱拳行礼说道;“老爷,今儿想操练点儿什么?我让弟兄们先准备起来。”
这个年代的亲兵队,与家仆无异,都是一群能够舍生忘死护主的心腹之人。
私下称呼一声“老爷”,更显得亲近。
郑国辉活动了下手脚说道;“可以呀!阿生。我先把身子活动开,等会儿和弟兄们练一下对战。先准备几十把木刀,我还用那一根棍子,使的顺手。”
郑生听老爷说“对战”,眉头间明显出现一丝畏缩神情,只是连忙的答道;“明白了,老爷,阿生这就去准备。”
郑国辉也不管他,原地活动开筋骨先打了一套拳,然后拿起大环刀耍了一会儿。
等到身体发热,全身微微出了一身细汗,筋骨全都活动开了以后。
再回头看去
只见郑丁早就准备好了,身上穿了一套竹制的防护服,将胸口和裆部全都保护了起来。
其他30多名亲兵队弟兄也都如此,人人手里拿着一根木刀,全都穿戴上了竹防护,如临大敌的模样。
郑国辉见了不禁咧嘴一笑,这些亲兵队的伙计,都是被他打出心理阴影来的倒霉蛋,各个全都知道厉害。
“我家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百余人莫可靠近,粘着即死,碰着就伤。”这番话就是亲兵队的弟兄私下议论时,传出去的传言,朝廷上下几乎人人皆知。
没有如此凶悍的战力,当初在江南巡抚曾国荃的责难下,郑国辉小小一個守备当场反击,湘军一众将士愣是不敢动手。
一旦火并起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接过郑生凌空抛过来的木棍,这根木棍通体呈铁紫颜色,棍身经年累月的摩挲之下,已经呈现有些发亮的包浆。
木棍通体有鹅蛋粗细,放在手中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此棍是闽越山中千年老藤的分支,重约九斤八两,原本是一个长毛贼将领的随身兵器。
藤棍极为密实,质地软中带硬,韧性极佳,轻易不可能折断。
郑国辉凌空舞动几下,棍身劈开空气发出“呜呜”的凌厉声响,他满意的点点头,使了一个棍花夹于腋后,对一众人等问道;“全都小心了,这次对练,要看看尔等有无长进。尔等皆可全力出手,若是能在本将军身上留下一点白灰者,赏银10两。留下2点者加倍,留下3点者再加倍,本将军皆有重赏。”
“遵命,将军大人。”
“遵命,请将军大人手下留情。”
前面回答的都是亲兵队的新伙计,这大半年时间招揽进来的,身份都经过反复审核,是有家有口的良家子。
后面回答的都是亲兵队的老人,吃过将军对面的苦头,至今心有余悸。
此刻的场上
30多名精壮的亲兵手持木刀,身穿竹甲,将单手持棍的郑国辉团团围住,一片肃杀的氛围。
场上端来了石灰盆,亲兵们纷纷将磨刀的棍头插进盆中,粘上石灰。
对练时候万一能沾上将军的身子,那可是10两银子的赏赐。
“开始!”
一声大喝过后
郑国辉手中的木棍游龙一般舞动起来,只听到场中“噼里啪啦”几声响动,几名亲兵手中木刀便高高飞扬起来,脱手而出。
这木棍在郑国辉手中,宛如有了灵性一般,点、戳、敲、打、抽灵动无比,举凡亲兵手中的木刀一碰之下,便如触电一般凌空飞起,能被挑飞几十米高。
“弟兄们,上!”有的愣头青狂喊一声,舞动手里的木刀冲进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然后就听到几声闷喝声,这些愣头青以更快的速度倒飞,或是胸口,或是腋下被藤棍点住,抑或一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