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炮轰,场面惨不忍睹。
遍地北凉士兵的残肢断骸,永康忽然觉得自己造了无数的杀孽。
幸亏这隘口不是很广阔,不然一百门大炮摆开了齐发一阵,恐怕那木儿的这三万骑兵此时已经所剩无几。
好了!
战争的法则,自有战争来定。
“各部听令!”
瞭望塔上的永康,背负双手,目光望向眼前的几位将领,大吼道:“全线出击,拿下河套城!”
一声令下,号角“呜呜呜”的又被吹响!
五万大军,在战马的嘶鸣声里,扬起漫天的烟尘,一路追杀撤退的那木儿部,直向六十里外的河套城杀去……
苏佩带领的战狼军,战斗力不输陈广恪带领的定国军,一路追杀下去,还没到河套城时,那木儿的三万骑兵精锐,已经全军覆没。
这一战,看得纳敏心惊肉跳!
大昌军队的战斗力,居然是如此骇人和恐怖。
他幸庆,自己选对了路。
如果与九皇子是军队为敌,眨眼间就会灭得渣都不剩。
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
选择归顺大昌,就是乌特昭部族的出路。
“王爷!”
纳敏两眼放光,催马与永康平齐,兴奋道:“拿下河套城,把河套城里的女人,犒赏给有功的将士们!”
“你敢违抗本王军令?”
不料,永康眼睛一瞪,怒斥道:“我大昌军队是虎狼之师,威武之师,仁义之师,敌人的女人可杀、可役,但不可辱,违令者,立斩不赦!”
此言一出,纳敏老脸一红。
“请王爷恕罪,是我不知王爷军令!”
纳敏讪笑着替自己解围,额头上已经冷汗淋漓。
但苏佩和陈广恪心里,却不由得对永康肃然起敬。
苏佩心里又是一番滋味,圣上把兵符给了九皇子永康,让他来唤醒这支神秘隐世的战狼军,看来圣上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
不然,铁血卫的副统领高祥,怎么能屈就在王府甘当一个府兵头领?
要知道,高祥和他们,曾经都是千里挑一的人物,更是领军上万的悍将。
永康大军所向披靡,半天时间,就到了河套城下。
此时,河套城的守军严阵以待!
城中驻扎着近两万的兵马。
看来,这北凉可汗完颜烈,光在河套城的布防,就达到五万兵力。
河套城被夹在雁门关和巴特立部的中间,历来都是大昌和北凉的必争之地,与之相邻的阳明也是,一边是巴特立部,一边是大昌的雁翎关防区。
自前朝在赵天钦手里丢了的河套和阳明,一直成了今天大昌皇帝心中的耻辱。
二十年前的那一战,至今让他和董庆堂们久久不能忘怀。
如今的河套、阳明二县!
早已是个北凉和大昌前朝遗民的混居地带,而且前朝遗民的地位,那就不用言说了!
他们不但饱受歧视,而且还屡遭盘剥,北凉可汗完颜烈的税赋,大多硬砸在这些前朝遗民身上。
望着河套城西城楼上,猎猎作响北凉旗帜,永康向高祥下令:“传令下去,破城后,不可抢掠城中商户,不可屠杀城中住民,无论是北凉百姓还是我前朝遗民,都不可惊扰他们,违令者,立斩不赦!”
“王爷仁德……”
此言一出,永康在众将领心中,又伟大了一番。
大军在河套城下一字摆开,紧闭着的城门的城墙上面,北凉军队已经准备好了雷木滚石,以此用来阻挡大昌军队的攻城。
城楼上的北凉将领,惊鸿未定地望着城下的永康大军,只见大昌兵马,并没有带攻城的云梯。
难道,大昌军队要围困河套城?
切断一切物资供应,让他们主动投降不成?
错了!
守城的北凉将领们想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要云体何用?
都他娘的有大炮了!
还用那么落后的法子?
简直有病啊!
果然,永康打发苏佩上前去喊话!
苏佩打马上前,来到城楼下面,高声吼道:“城上人听好了,快快打开城门迎接九殿下镇北王,王爷仁慈,只要你们放下兵器,可放你们回去放牧司农,和家人团聚!”
镇北王?
那不是大昌皇帝的老九儿子吗?
这个九皇子,看来没被那木儿的大军给灭了,这亲自率军来攻打河套城了!
难道!
那木儿的三万大军真的被打散了?
不可能,那三万大军,是可汗划拨出来的巴特立勇士,战斗力要比他们守城的混杂军要强悍多了。
除非,是大昌朝的九皇子,带的兵马同时来攻打河套城,与前去攻打乌特昭部临河城的那木儿大军擦肩而过没遇上?
但眼下的河套城里,只有北凉人数勉强的两万步兵,而且这些步兵,还是北凉人和前朝遗民的混合兵。
城楼上的守将,想到这里后,向下面怒斥道:“什么九皇子的大军,在老子眼里,就是一头头两脚羊而已,待老子杀出城来,非活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