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你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我他妈还来管你我确实无理取闹,我贱得慌!”
维德一拳砸到墙壁上,把墙砸出一个凹陷,发出巨大的响动。
林斐的眼圈红了一会,但渐渐平息了下去,颜色很快就像水中的涟漪一样消失了,听完维德的话,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才发出声音:
“好,你想听解释,我现在就告诉你。
沙克·温莱是一个短视的人,他既想要我抓住你,又不想我停止为他敛财,就一边让我哄着你,一边让我去讨好名利场上的权贵,他还以为能瞒得很好,不会被你发现。
我不敢拒绝他,而且那些事,我在认识你之前就在做,只是卖卖笑而已,我不觉得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我和阿雷斯特一直都是炮友,也是和你在一起之前就是了。
“沙克·温莱为了让我维持雌虫的体态面貌,一直让我吃药,我长大后知道那种药吃多了不好,所以和阿雷斯特做了交易,他提供我另一种……药效更轻的药,当然,他还会给我点钱什么的,他帮我开了一个挂靠在他账户下不被沙克·温莱知道的账户,我能支配的钱都放在那个账户里了,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是他在帮我。”
林斐刚开始说的还有点磕磕绊绊,不过说着说着就流利了起来,说到后来,脸上的神情也渐趋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跟你谈恋爱以后还跟他做炮友是我不对,我以前确实没意识到这是不对的,等我意识到了,我——”
“是我强迫他的,”阿雷斯特突兀地开口,让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阿雷斯特的嘴角往下要撇不撇的,是一个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他没看林斐也没看维德,而是盯着空气中不知道哪一个点:
“他替换的衣服、没吃完的零食都还留在我房间,扭头就乐呵呵地和你同居去了,他和你认识才一个月就要和我断,维德你凭什么呢?”
阿雷斯特突然冷哼了一声,脸上挂起一个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后悔的笑:
“你们确定关系后,差不多一个月,他和我提出过要结束,我拒绝了,我威胁他强迫他,要是他敢和我断,我就把以前上床的时候拍的照片视频发给你看,我还要告诉你,他是劣雄。”
“当然,不止是这些,我把他玩得很惨很惨,让他一看到我就怕得发抖,让他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提‘断了’这个词。”
当时阿雷斯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生气,他把林斐狠狠操了一顿,什么五花八门的玩意都用上了,操得林斐彻底崩溃,连求饶声都说不出来,一边操一边拍林斐表情乱七八糟的脸,还要说难听的话吓林斐,把林斐结结实实吓了一通。
他是渣滓。
“你这混蛋,”维德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英俊的脸庞也变得可怖,抡起拳头砸向阿雷斯特,阿雷斯特见状竟然也没反抗,垂着手,低着头,脑子里一直循环回想着当初林斐瑟瑟发抖、哭泣崩溃的画面。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到了现在,阿雷斯特才明白当年无名怒火的来由,他是嫉妒,嫉妒维德轻而易举地就能让林斐死心塌地。
妒火燃烧着他,而他愚蠢可笑,无法认清内心,只知道把旺盛精力、汹涌的情绪发泄到林斐身上。
维德重重一拳击打在阿雷斯特的腹部,阿雷斯特被打得往旁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阿雷斯特被捶得吐出一口血沫,随手抹掉:
“维德,我一直挺烦你的,作为我们这个污水横流的贵族圈子的“”清流”、“道德模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了不起特高贵?我告诉你,你跟我他妈也就半斤八两的区别!你现在跑过来装什么深情?
你以为你跟林斐分手,断得干干净净,就体面了?就对林斐没一点伤害?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那些人背着你去刁难他?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就是为了你才跑去找兰德的,他以为被关在里面马上就要精神暴乱的人是你!”
一瞬间如雷轰顶,维德冲过去扼住阿雷斯特的脖子:“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阿雷斯特也掐住维德的脖子,狞笑说:“我为什么要说?我巴不得他怨你恨你对你彻底失望!”
阿雷斯特脸上的神情接近癫狂,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阴恻恻地向维德揭露另一个秘密:“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这些年林斐跟着我?我告诉你,我是骗你的,林斐压根不在我身边。”
维德的眼眶通红,其中满是仇恨的杀意,他一字一顿,声音绝望又嘶哑:“你说什么?”
阿雷斯特笑了起来:“这六年,林斐从来没有跟在我身边,你在我家看到那些衣服都是他过去留下的,懂了吗?我骗你他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不让你去找他,我自己不去找他,我也不要让你去找他,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维德的手颤抖起来:“我要杀了你。”
阿雷斯特不敢去看一旁林斐的反应,也不想看糟心的维德,盯着苍白的天花板,眼睛上覆盖了一层亮晶晶的水雾:“维德,他没对不起你什么,你记恨他出轨还不如记恨我。”
即使努力压抑,阿雷斯特的声音也不可抵扣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