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时间。”
“不用了,约会暂时取消了,”矜贵的声线从门外穿出,维亚穿着充满贵族气息的暗红色丝绸衬衫在门口出现。
他和维德在用餐后,前往鸢尾海岸最负盛名的大剧院看舞剧,没有预料到,剧目莫名从原定的剧目《玫瑰之舞》变成了另一个剧目《《神诞》。
《神诞》是古典舞剧的巅峰之作,以虫母的诞生为主要内容,表现了艺术家对原初世界虫母诞生场景的瑰丽幻想,但由于演出难度巨大,被束之高阁许多年,十年前,当代的舞剧大师完成了对《神诞》的改编,并力排众议,指定林斐·温莱为第一主角。
当时林斐·温莱深陷种种丑闻,所有人都对此议论纷纷,质疑不断,直到林斐·温莱成功演绎这一剧目。
那以后,《神诞》这一剧目就打上了林斐·温莱的标签,林斐·温莱出事后,《神诞》这一剧目再也没有被正式演绎过。
维亚和维德观看的《神诞》,正是多年前林斐演绎过的那一版本,但它又并非完整版的神诞,“母亲”的角色没有扮演者,可即使如此,祂的存在感还是让人强得无法忽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名字……
差不多在剧目开始十分钟后,就有人发现了异样,负责人很快撤下了这一场次,维德和维亚两个人本就没有“约会”的兴致,两个人无聊地逛了一会,维德就提出要回来。
维德不知为何急匆匆的,十分不绅士地甩下维亚先走了,维亚心中不知为何也总是惴惴不安,思绪混乱地回到别墅,发现别墅的录制设备几乎都被关闭了,雄虫雌虫一窝蜂地都守在医疗室。
医疗室内的人是谁,维亚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等到了门口,看见林斐·温莱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维亚完全不意外。
维亚走进去,漫不经心状:“他怎么了?”
几个人却都没有回答,好一会,还是尤里安说了一句:“身体不是很好。”
环顾周围人沉默的样子,林斐默默看向尤里安,问:“我到底怎么了?”
尤里安面露难色,林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后背:“被割掉的是我的翅囊对吗?”
“什么?”尤里安面色一下沉了下去,“被割掉?”
化蛹、长翅是虫族一生中除繁殖外最重要的人生阶段,这一过程的成功与否,与虫族的身体强度、寿命、智慧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翅膀发育不全的虫族往往疾病缠身,寿命短暂,是虫族社会的最底层。
许多劣雄在没经历过长翅期前就已死亡,若是侥幸能度过长翅期,并长出孱弱的翅膀,那么他将会拥有相对于劣雄来说不那么痛苦的人生。
但若是连翅囊都没有……
只是经过初步的检查,他们就发现,林斐的翅囊十分脆弱、幼小,简直和幼虫的翅囊没有区别,这对于普通虫族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因此,林斐醒来后,他们对此都闭口不言,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林斐竟然会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被割掉的是我的翅囊吗”。
第61章
兵荒马乱的一天很快结束了。
在这一天里,拍摄暂时终止,林斐做了一遍身体检查,情况很不好,即使是最富盛名的医生都说不清林斐背后的伤到底是由什么造成的,在询问林斐的过程中,林斐坦言自己曾在地下诊所做过一次手术,但对于自己的病情和具体的手术内容,他也并不非常清楚。
维德提出,要将林斐送去卡奥菲斯家族名下最好的医疗机构接受更进一步的治疗,他的话足够有分量,他的理由也十分合理“要保证原初种的健康,首先要保证林斐·温莱的健康”。
可是到了夜晚,被维德打伤了一只眼睛、在鸢尾海岸医疗室疗养的原初种躁动了起来,原初种的一切需求被摆在第一位,在教会的坚持之下,这一晚,林斐被送进医疗室安抚原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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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内——
林斐坐在一边,垂着脑袋发呆,原初种则小狗一样,挨靠在林斐的腿边。
原初种似乎已掌握了自如变化虫形的能力,把虫形态的自己缩小了不少,现在的它,身形大概和大型犬差不多,狰狞的感觉也减少了不少。
林斐心中隐隐约约有感觉,原初种和当初那个劣虫可能有一些关系,他后来了解到,当时是一只劣雄幼崽把自己撞进盛放了蜜液的容器里,它自己也因此坠入了容器,而后原初种苏醒,那只劣雄不翼而飞,有人猜测,它可能被原初种吞噬了,可林斐却不这么认为。
触碰原初种时,林斐总会想到一些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林斐并不能理解这些片段,也无法辨别这些记忆的真假——他的精神太差了,常常会将自己的想象与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弄混,但林斐心中不知为何却坚信,原初种和那只劣雄有关,并且绝不是吞噬与被吞噬的关系。
总之,因为这,林斐对原初种的恶感降低了不少,可这并不代表,林斐愿意和原初种这样紧密地贴贴……
一条触须缠上林斐的小腿,冰凉光滑的触觉,让林斐的小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用手撑住额头,林斐叹气。
虫族幼崽强烈渴望虫母,原初种这样的存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