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花坛边沿,他穿着一件宫廷式的白衬衫,如珍珠般细腻光泽的肌肤,在孤独的落日黄昏中,仿佛被照透亮的玉石。
当时,阿雷斯特并不了解林斐,也并没有与林斐发生任何的纠葛,只是远远一瞥后,他就因为家族中的事务而离开了。
再次听说林斐·温莱,是在身边那些因身处青春期而过分躁动的雄虫口中。
在他们口中,林斐·温莱无异于一个待价而沽的婊子。
拥有极大能量的贵族学生能轻松地搞到普通虫族无法得到的信息,譬如林斐·温莱表明是大明星,实际上却是上层阶级的玩物,这样的艳闻。
那时候,林斐·温莱的美貌、迷人的香味,一直都是校园众人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阿雷斯特痴迷于“虫母”的香味并不是秘密,因此,他身边的人撺掇阿雷斯特去邀请林斐·温莱吃饭。
如果阿雷斯特不曾见过林斐·温莱,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或许是因为林斐·温莱留给阿雷斯特的最初印象太过……美好,阿雷斯特怀着一种莫名的情愫,邀请了他。
但最终结果,却似乎向阿雷斯特印证了一个事实:林斐·温莱只是一个很会装的婊子。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林斐·温莱的形象变得愈发混乱而难以捉摸,最初美好的印象早就被阿雷斯特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在看到这件,与阿雷斯特第一次见到林斐,林斐身上穿的衬衫款式相仿的衣服时,阿雷斯特闪回到了那个寂寞的傍晚,精神暴动让雄虫过分敏感,许多被遗弃在旧时光中的情愫、记忆片段就这样飞花般地重新出现。
阿雷斯特一拳砸在旁边的镜面上。
镜面碎裂,裂痕蛛网一般蔓延,镜中的他也被分割成无数个,阿雷斯特眼神阴郁地盯着镜中的自己,从自己焦躁的眼睛看到自己紧抿的嘴唇,只觉得镜中的人怎么会如此狼狈。
他到底在干什么?
阿雷斯特·雷米尔,你在想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般的敏感多情?
从认清虫母的甜蜜骗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一颗心惴惴不安,仿佛随时要从胸口跳出的感觉,这是不对的,阿雷斯特对自己说,自己现在应该赶快去精神安抚室,接受雌虫的安抚,而不是待在这里。
拿出一剂随身携带的镇定剂,往手臂上扎,阿雷斯特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情绪,阿雷斯特瞳孔显现出沉郁的红,他对自己说,走吧,别管那只卑贱的劣雄了。
他正准备走,却听见“砰咚”一声。
雄虫的五感敏锐,自然能辨别出,这沉闷的一声,来自于浴室。
额头一跳,始终被压制的一股怒火突然从心头跳起,努力平复的情绪再也不能被压制住,阿雷斯特捏着纯白的睡袍,脚步沉沉地走向浴室。
推开浴室门,他一眼看见一具充斥着爱欲后痕迹的胴体。
林斐跪在地上,弯着身子半趴在浴缸边缘,一只手攀着浴缸边沿。
从地上那一摊半透明乳青色的液体来看,林斐刚才大概正趴在浴缸边上,弓着身子扣挖身体里雄虫的精液,并且还不幸摔倒了。
一眼看见林斐腰窝处青紫的痕迹——显而易见,那只雄虫曾经握在那里,用力侵犯眼前这至劣雄,阿雷斯特脑中那根焦躁的弦跳了跳,
“有什么可挖的,劣雄又不会怀孕,”阿雷斯特冷嘲道。
林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阿雷斯特,“会难受。”
“难受?被发狂的雄虫操的时候倒是不难受了?”阿雷斯特咄咄逼人。
“也难受,”林斐侧过脸,眼睫毛下垂,不去看他,从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子到花瓣般鲜艳美丽的嘴唇,连成美丽的侧脸曲线。
阿雷斯特将手中的睡袍仍在地上,穿着长靴的脚踩过洁白的丝绸睡袍,走到林斐面前,看着他一副孱弱得好像随时要死掉的样子,阿雷斯特只觉得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冷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难受?你主动跑去找精神暴动的雄虫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怕自己难受。”
手掌从林斐的耳廓,一路抚摸而下,至胸膛,阿雷斯特手指用力,林斐肿得像能孕育乳汁的奶头被粗暴地按压,可怜地缩在胸膛上,林斐脸色一僵,胸膛起伏,不堪重负的奶头中逐渐沁出一点半透明的液体——但此刻,阿雷斯特只将那些液体当作林斐与兰德·卡奥菲斯性交产生的肮脏体液。
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林斐拱起身子,一双手摁住阿雷斯特的手背,“松手。”
被雄虫吮吸舔舐不知多久的乳头,肿得不成样子,周边被含出胭脂红的乳晕,色情又可怜。
“都被咬烂了,”阿雷斯特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
“林斐,你知道陷入精神狂暴的雄虫有多可怕吧?”阿雷斯特一只手扼住林斐的脖子,摩挲细腻的脖颈,他问,“为什么跑回去?”
林斐歪头看向阿雷斯特,二人对视,林斐满是倦怠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疲惫的大脑无法再思考,因此,他没有任何思索,脱口而出,语气不解:
“你在生气什么?”
阿雷斯特火红瞳孔中虚张声势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