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有令,闭城七日,搜查核实城中所有居住者身份,秩序之城不许外来者入城,所有外邦人无论有无身份牌,一律驱逐出境,凡有秦人私自入城者,格杀勿论,违令者,斩!”
“有检举城中外邦细作者,赏百金!”
“有知情不报者,将会取消秩序之城居住权,永久驱逐出境!”
“凡私自藏匿协助外邦逃犯之本城居民,与外邦细作同罪,视为叛逆,处极刑!”
“......”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从昨夜开始,秩序之城便开始封城戒严。
白日的秩序之城中显得有些萧条,街道两旁的店铺空无一人,家家门户紧闭。
街道上只有来往巡查的军队在挨家挨户敲门搜查,例行询问。
各处公告铺天盖地的四处张贴,有军官在城中各处敲锣通告。
不时有百姓哭喊声,也有官兵的打骂声从各处街巷中传出。
秩序之城平日里便律法严苛,对户籍人口的核查时有发生。
但是城中依然有不少外邦人靠着人脉关系,钱财通路,在秩序城中做些买卖,平日里只要他们不作奸犯科,上下打点到位,核查身份的官差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糊弄过去了。
像这样大规模的摸排,还是头一次。
而且丝毫不留情面,有攀扯关系,企图蒙混过关者,一律拷上枷锁带走。
一时之间,秩序城中人人自危。
李传真跟随在耶诃的身边,二人骑着马,一同在城中四处巡视。
秩序城许久没有大力整顿,不曾想竟然已经有如此多的外邦人混进城中。
被抓捕的异族队伍越来越长。
“官爷,这位官爷,求求您了,小的只是来城中做些小买卖的,不是什么番邦细作啊......”
“大人,饶了我吧,我们这就离开行不行?不要杀我们呀,小的在城中一向遵纪守法,从未做过坏事啊,还请大人明鉴,大人明鉴......”
“我不是细作,我不是细作!我要抗议,我要控诉!我要见城中令大人,我要见夷邦令百目大人!”
一位须发斑白的年迈老者拄着拐杖,气势汹汹的拦在正在抓捕外邦细作的军官队伍之前,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老夫要向王城上告,我要向王城申请保护调查,你们这是暴力执法!番邦之人也有人权,也应该享有公正的对待,老夫可以证明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不是细作!秩序城乃是法度之地,不是你等可以任意妄为的所在......”
耶诃今日的穿着颇为正式,整套的城主仪驾装扮,看上去十分威严肃穆。
李传真有些好奇的看向这个老头儿,向耶诃询问道:“此乃何人胆敢在此当街叫骂?”
这个突然跳出来怒骂的老头儿也引起了耶诃的注意,她望向老头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李传真的问题,而是转头和一旁的副官吩咐道:“将人押了,拿走。”
“是,大人,下官这就吩咐拿人。”
副官脸色有些不好看,心道下面这些人好不晓事,明知今日有城主大人亲自巡视,还不提前清场,竟让人当街公然叫嚣城主法令。
这下被城主看到,定会觉得自己办事不利。
“还不快去!”
副官向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挥了挥手,底下的执法官兵得了上级的明示,有了城主背锅,这才敢动手抓人。
“你们,你们做什么,老夫乃是二等书办,就是去了王城也有上奏风评之权!敢不尊老敬贤,王上饶不了尔等......”
方才还叉着腰十分嚣张的老头儿立刻就被官兵锁了,拖到执法队伍的后方,叫嚣怒骂声渐歇。
耶诃耳边清静了些,这才和李传真解释道:“此人是城中书办,喏,就是你看到那些,书舍店家,负责百姓文教,一个迂腐的老头儿罢了。
上古律法规定“年逾七十者,养天年。”他敢叫嚣,无非是仗着自己年纪大,无人敢缉拿他而已。哼,不将我的命令放在眼里,公然挑衅,我今日就非要拿了他,我看谁敢多说一句!”
耶诃又和副官嘱咐道:“胆敢带头闹事,去和城中令打个招呼,将这老头儿多关几日,让他多吃些苦头。”
“是,大人。”副官领命。
李传真点点头,明白了,这老者就和秦国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儒的地位差不多,虽没有官身,却有名望,难怪如此底气十足。
身为上古原住民,却要跳出来为异族发声,打抱不平,无非是想倚老卖老,搏个兼爱天下的美名。
“土食先生今年七十有六,按律无罪,尔等怎敢枉顾上古王法,随意拘押?难道就不怕王上治罪吗!”
“不错,况且土食先生只是仗义执言罢了,尔等怎可随意抓人,上古大国是自由之都,什么时候变成和秦域那样的蛮夷之邦了,也要大兴因言获罪这等无稽之事?”
“城主大人要摆威风,不许我等读书人议论国情,那就请把我等都关进大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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