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骗他的,装作绑架向家里人要钱是一种很常见的诈骗手段,嗯,是这样。
闵乔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发抖,手指打颤碰到通讯录置顶的手机号将电话拨出去。
“嘟~嘟~”
接电话啊,严敬存接电话!闵乔的心跟着拨号声祈祷。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闵乔不信,再次将电话拨过去,但依旧是无人接听。他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别慌,对,打电话给柏恒,柏恒应该和严敬存在一块。
“铃~”
柏恒刚要给闵乔消息,正好接到闵乔拨过来的电话。
“柏哥,严敬存和你在一起吗?他在哪?”闵乔急切地求证着严敬存的平安。
“他,老大,他……”柏恒犹豫着,但是他们还没给闵乔报信,闵乔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
闵乔听着柏恒吞吞吐吐,心里愈加发慌,柏哥平时不是这样的人。“柏哥,他在哪?他还好吗?”
听见对面哽咽的声腔,柏恒心口一酸,这谎他实在撒不下去,现在和闵乔说严哥出事了,他怕闵乔会崩溃。“严哥在凌山港旧船厂,遇到点麻烦。”
严敬存真的出事了,闵乔冲到楼下,换上鞋子,拿起车钥匙,打开大门面对的还是那四个保镖。
“让我出去,严敬存出事了。”
四个保镖互相对视,他们没听说啊。
闵乔没空再和他们废话,开始硬闯。“不好意思了。”他一记右勾拳打到左边的保镖,回身肘击,将右侧保镖的的头夹在腋下,再一脚将人踹出去。
另外两个保镖伸手拦人,但架不住闵乔的连连攻击,老板说让他们把人看住,保护好,可没说允许他们打闵乔,闵乔疯了一般地往外冲,他们根本拦不住。
“门口,门口把人拦住。”保镖托着受伤的胳膊呼叫院子门口站岗的保镖。
闵乔上车狂按几下喇叭,让院子门口的人散开,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快给老板打电话”。
旧船厂内,手机信号微弱。
严敬存准备看看严铄伦耍什么把戏,若是严铄伦在魏思达离开后收手,藏住狐狸尾巴,也许他不会发现,但显然走到这一步,没有时间给严铄伦慢慢设计,所以狗急跳墙了。
他担心严铄伦出昏招,自导自演往严氏航运的货品里塞东西,引来海关署清查,那严氏航运停航几个月必然元气大伤。
闵乔开上高速,一路奔向凌山港口方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只开了50分钟,在环港路绕了半圈寻找旧船厂的入口,看见熟悉的迈巴赫越野,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敬哥。”
车里没有人,闵乔沿着小路向旧船厂的掉漆铁门跑去。
“敬哥!严敬存!”
“敬哥!你在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闵乔对着空旷的船厂内部大声喊。“严敬存!”
船厂外围,俞文俊带着警察包围后原地等待信号。
严敬存倏地回头,他好像听见乔乔叫他了,应该是听错了。按照计划,他将计就计来和严铄伦谈判,套出他的目的,如果现场有冰,俞警官进来抓个人赃并获,证明严铄伦试图走私违禁品。
然后等乔乔赶到,他正好躺在地上演一出苦肉计,让乔乔心疼他,原谅他。
二楼楼梯拐角,严铄伦看着男人进了存放洋酒的仓库,拉动铁门关闭。幸好他之前都是借魏思达的手行事,严敬存对他没有任何戒备,这么轻易地就上当了,事成之后,谁又能想到是他呢。
“砰!”
一声爆炸巨响后,引起冲天的火光。
闵乔震惊地抬头,然后朝着火光的方向奔过去,直觉告诉他严敬存在里面。
严敬存也惊了一下,他以为严铄伦出的昏招最多是严氏自己陷害自己,没想到严铄伦直截了当地想让他死。他拿出手机打算给俞警官消息,让俞警官来救他,但是走进仓库里面微弱的信号也彻底消失了。
看着信号消失前,来自闵乔的未接电话,严敬存懊悔这次不应该让柏恒告诉闵乔,玩大了。
“敬哥!”
铁门内火光冲天,闵乔对着铁门吼得撕心裂肺。“严敬存!!”
“乔乔,离远点!”
闵乔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严敬存本来很镇定,但是听见闵乔的声音忽然慌了一下。“乔乔,别过来,危险!”
他将远处的酒和火源隔离开,避免连环爆炸,四处寻找逃生出口,仓库侧墙有个通风管道,但是没有梯子,他将酒箱摞起来。
“严敬存!”闵乔听见人在火场里,心提到嗓子眼,心脏都不会跳了。
“敬哥,我来救你了。”
“乔乔,离远点!我能出去。”严敬存恨自己自作聪明,编排什么苦肉计。
闵乔焦急地去开铁门,铁门被火烘烤得滚烫异常,差点将人烫掉一层皮。眼泪不知何时布满了整张脸,不知不觉地继续无声流淌,极致的心慌与危险让大脑丧失了理智,他脑中只剩一个念头,他要救严敬存。
严铄伦在二楼瞥了一眼,死一起好啊,做一对亡命鸳鸯,他转身离开。
闵乔抄起地上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