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敬存睡到中午仍旧未醒,免疫系统在对受伤的机体进行自我修复,白细胞、红细胞各种细胞都在拼命运转,导致人发起了低热。
闵乔给男人擦着额头,脖颈和掌心,慢慢帮助降温。
“长出胡茬了。”他嘟哝着,取了剃须刀,用泡泡把胡茬泡软,轻轻刮着。
男人偶尔翻身,转过头不配合,把泡泡沾在枕头上,他耐心地商量。“敬哥,该刮胡子了,一会儿就好,先不要乱动。”
睡梦中的男人似乎听懂了,平躺不动了。
“叮~”
闵乔收到来自组织管理者Eric的短信,表示组织最近没有收到他的工作汇报,也没有收到雇主对他的评价,让他按时给组织内部发工作报告,顺便提醒他交培养费。
闵乔明了,管理者无非是想确认组织成员是否还活着,是否在认真为雇主服务,有没有私自叛逃组织的倾向。
他暂时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给严敬存刮胡子。
因为敬哥出车祸,他把每个月定时给组织的汇报忘了,敬哥应该也忘了对他的评价,所以Eric才会来问。
闵乔把爽肤水均匀地涂在男人脸上,手指流连在棱角分明的下巴,喉结,慢慢出神。
严敬存对自己来说只是雇主吗?他们的主要关系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吗?可是严敬存发生车祸,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全都是为严敬存担忧,完全忘记了雇佣关系这回事。
他最在乎的,最想要的不是自由吗?可是他一点也没考虑到如果雇主出事了,甚至是……,他该怎么办,按照组织内规则,无论任何理由,第一任雇主不赎人,他就会回到组织,被第二任雇主挑选,沦入没有希望的死循环。
严敬存是他唯一的前途与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