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降到了一个极低的地步了……
结拜了?
苏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不已。
这两个家伙,一个童心未泯,一个憨直醇厚,能凑到一起还真不稀奇。
再说了,这姓牛的和姓孙的结拜,本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他摸着下巴思索半晌,要不……以后把猪刚烈那个家伙也弄过来?
……
苏云离了丹部以后,刚要准备回去思考自己那心劫到底如何渡过,却迎面遇见了顾原。
怎么办?
躲不过去了!
他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顾师兄,真巧!”
顾原上下打量了一番苏云,点了点头,“师弟此次出去,收获当真不小!”
苏云感受着顾原那迥异于以往的气息,心里暗叹一声,没想到这位顾师兄已经破开了神元境,到了那寂灭境之中。
他收起心中感慨,一拱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倒是师兄你,功成上境,可喜可贺!”
顾原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修行一道,从来没有尽头,又哪里来的上境呢?不过……”
“师弟你若是破入神元境,我倒是想和你切磋一番了。”
苏云诚恳道:“师兄说的是,我这就回去,好好思索那渡过心劫之法,这就告辞了。”
“师弟。”顾原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苏云疑惑道:“师兄可是还有事?”
顾原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师弟可是忘了什么了?”
苏云一拍额头,恍然道:“是了是了,倒是忘了归还宗主那星船了。”
他正要将那艘破烂星船取了出来,却听顾原在一边提醒道:“师父说了,他要的是
尤通的那一艘!”
苏云手一僵,暗叹一声宗主考虑事情真是滴水不漏。
将那艘星船交予顾原以后,苏云像是失去了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气息一下萎靡了起来,勉强朝顾原拱了拱手,便没精打采朝着自己洞府飞了过去……
而顾原则是看着那星船有些斑驳的表面,有些感慨。
这位师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将星船毁坏成了这个样子?
……
永明峰。
祁峰主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相柳一眼,冷笑一声,“你倒是沉得住气!”
相柳睁开双眼,一双竖瞳看向他,“怎么了?”
“怎么了?”祁峰主袍袖一扫,坐了下来,“那苏云……回来了!”
相柳一听,眼中炽热一闪而过,“回来了?好好好!他可是破入了神元境?”
“没有!”
相柳目光顿时阴沉了下来,“慢了,慢了,太慢了!”
他说着便站了起来,转身朝着洞府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相柳面上闪过一道古怪笑容,“自然是去督促督促他!”
……
宗门一众弟子见了相柳,俱是躲得远远的,这个家伙,虽然最近几年来消停了不少,可他那些残忍手段众人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哪里敢向他靠近半分?
相柳自不会把那些弟子放在眼里,一路飞遁,没有多久,便到了苏云洞府前。
苏云没了星船,正在洞府内心痛不已,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机出现在了自己洞府外间。
他目光一沉,出了洞府,便看见一个身穿明黄袍服的青年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自己。
虽然他并未见过相柳真容,可那双入毒蛇一般的竖瞳,却让他冷冷地喊出两个字。
“柳相!”
相柳听见了苏云的称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柳相?那帮废物,好像是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别人叫我相柳!”
苏云仔细打量了相柳一番,突然开口道:“夺舍?”
“不不不。”相柳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比那手段更加高明一些,他在娘胎里的时候,魂魄就被我吞掉了。所以说,严格来说,我这不算是夺舍,应该算是重生才对!若非
如此,那些个老家伙哪里会让我踏入金阳宗半步?”
说到这里,他突然挥动了一下手臂,“只不过,纵然是这样做,还是与这具身体有些一丝不协调,所以,我需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磨砺自己,彻底消除这丝不协!”
苏云嗤笑一声。
不协调?
你这也敢叫重生?
你知道什么叫重生吗?
老子才是正版重生!你充其量就是盗版货!
他看着相柳冷笑道,“你有必要跟老子解释这么清楚吗?老子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相柳摇摇头,“我这人有个习惯,得让对手死个明白。”
苏云讥讽道:“那你又是怎么落到这个下场的?你的对手可让你明白了?”
相柳听了苏云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神色顿时癫狂了起来,“他?哈哈哈……他打赢了我又怎么样!我还活着,可他已经死了!死了!哈哈哈……”
苏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宗主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你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家伙,简直可怜至极!”
相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