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先是着令随刘备三军之后落营,而后对刘备恭敬行礼道:“见过主公。”
刘备扶起庞统,笑道:“士元别来无恙,如今大军至此,破蜀指日可待。”
庞统微微点头,不予置否。
刘备身后,诸将纷纷上前与张飞,庞统二人相见,熟的自不用说,不熟的也算是互相认识一番。
最后,庞统与丘衡,法正二人互相微笑示意。
刘备便领着一起回营设宴,为张飞,庞统接风洗尘。
今日宴会,刘备仅设酒食,不见歌舞,开宴之际,他举盏邀道:“诸君,今日设宴,乃为翼德,士元接风,如今后方连通,粮道通行,解了我军燃眉之急,实属幸事,请诸君举酒,与备共饮一杯!”
在场之人纷纷举酒,看向刘备,一同饮下。
“然而战事未定,胜负未决,望诸君量力而行,许饮,而不许醉!”
此话一出,丘衡暗自点头,看来自上次之后,刘备已经有所收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再骄纵,而是单纯的怕醉酒误事,说出不该说的话,或者给敌军送出一个战机。
有人认同,自然也有人不认同,张飞瘪下了嘴,喝酒不能尽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发话的是他大哥,他总不能驳了大哥面子,只好乖乖听劝。
宴会之上,其乐融融,此后一夜无事。
次日,刘备决定发起总攻,大军兵临城下。
丘衡说道:“如今两军会合,雒城必不能守,主公不妨再试试劝降。”
刘备觉得有理,便下令道:“汉升,你去劝降试试吧。”
“喏!”黄忠策马上前,喝道:“雒城守将听着,我大军已两路会合,兵力八万,岂是尔等万余兵马能敌?识相的就开城投降,以免生灵涂炭,徒增伤亡。”
雒城之上,只有刘璝一人,刘循在城中坐守,不适宜在应对守城场面。
刘璝听见黄忠的话,破口大骂道:“无义小人,犯我蜀地,是为贼尔,安敢大放厥词,谁道我城中只有万余兵马,区区八万,妄谈破城,尽可试试!”
黄忠脸色薄怒,一边嗤笑回应,一边暗自上前。
待进入自己弓箭射程之内,他只凝目看了一眼,随即快速架开弓箭,一箭射出!
羽箭直奔刘璝面门而去,快如疾风,在电光石火之间,刘璝侧扑倒地,羽箭堪堪掠过他的耳边,钉在身后城墙之上,发丝悠悠飘落在他身上。
刘璝咽了咽口水,有种劫后重生之感,恍惚不知所措。
黄忠轻叹一声,可惜这一箭没能取了刘璝性命。
劝降已然无果,便撤回本阵之中。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大家意外,只是试试罢了。
随后,刘备一声令下,战鼓擂动,刘备大军对雒城发起了总攻,以吴懿,李严军队为先锋,由赵云,黄忠,魏延三人率军在后督战。
刘备及其余将领军师回到营帐之中,强行攻城肯定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虽然雒城兵力不算多,但也算是坚城,没有一些时日是不可能攻陷的。
刘备大军除了云梯之外也没有什么强力的攻城器械,因为到目前为止,刘备甚至没有好好在自己的领地发育过,一直都在争分夺秒的抢占地盘,自然是没有时间打造攻城器械的。
不像曹军那般财大气粗,动则霹雳车,冲车出击。况且益州山地险峻,攻城器械要运送进来也极为不便。
尽管如此,对于刘备大军而言,在解决了后方粮草供给问题之后,攻下雒城其实也就只是时间与损耗问题罢了,这是无法避开的问题。
数日之后,刘备在帐中苦恼道:“没有想到,这雒城,竟能我军带来如此大的阻力。”
丘衡笑道:“刘焉,刘璋父子在益州经营多年,作为成都之屏障,岂能不重视雒城之城防的工作,此城不是关卡,却被打造得胜似关卡。”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刘备轻叹,大军伤亡每日都在增加,自进益州以来,这似乎是伤亡最大的一次作战。
丘衡,法正,庞统皆是默然,他们也不是神仙,人力终有尽时。
刘备也知道这是在为难几位军师,只是心中略有不甘。
不过虽然雒城的战况焦灼,但巴西郡,严颜一路却是捷报频频,相信很快就可以攻下整个巴西郡,而霍峻不负众望,力斩向存之后坚守住葭萌关,稳如泰山,任凭扶禁如何攻打亦不能上关头半步。
而刘封一路,亦是势如破竹,没有任何阴谋诡计,只是单凭一身武勇,一路攻伐,亦是连下几城,就算无法攻占整个犍为郡,至少暂时拖住犍为兵力是绰绰有余的。
成都,刘璋收到各地沦陷的军报,焦急万分,郑度见状,只得进言道:“主公,事到如今,单凭我军之力恐怕难以抗衡刘备,不若借助外力吧。”
刘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问道:“伯制有何妙策,还请教我!”
郑度行礼道:“为今之计,主公可遣一使者,前往汉中张鲁处说明利害关系,唇亡齿寒之理,请张鲁出兵攻打葭萌关,集两方之力,赶走刘备,或可解益州之危。”
“可如此一来,张鲁必然也侵入我益州之地了啊!再说张鲁与我有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