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曹卫国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拿着渔具,心情愉悦的哼着打靶归来。
路过红星四合院时看到阎解娣、吕飞、小当、槐花几个孩子也不嫌热,吵吵闹闹的在胡同里踢毽子,心情不错的曹卫国还每人给了他们一块儿大白兔奶糖,惹得孩子哦哦的欢呼。
曹卫国也不怕街坊邻居说他“臭显摆”,谁让他今天心情好呢。
今天是孙超、李剑南交账的日子,这俩人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且逐渐从京城转移到外地,相比于一国首都,外地管的相对宽松,而且越是穷乡僻壤生意越好做,越是往南方往东北利润越高。
孙超上个月光是在石家庄就赚了三万多块,要知道现在可是六十年代,普通工人每月工资也就三十到五十之间,而孙超仅仅一个月就帮他带回来一万多块的纯利,而且这些纯利还都从黑市上换成了小黄鱼,让他的黄金储备又增长了不少。
孙超这个人虽然不如刘山敢打敢拼,但他头脑灵活,为人圆滑,办事精明,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因为能搞钱能力强已经被曹卫国委以重任,全面接手了生意,至于刘山已经跑路去了香江,在曹卫国的安排下协助娄晓娥在香江做买卖。
要说这刘山也是倒霉,在保定期间跟当地的地头蛇发生了出突,失手将一个地头蛇打成了傻子,地头蛇的父亲在当地官面上很有分量,追的刘山没了办法,只能连夜跑路到天津,然后坐火车到了南方,灰头土脸的偷渡到香江,成了一位抛家舍业的逃港分子。
不过最近他写信回来,说他在香江混得还不错,说香江遍地是黄金,他在娄晓娥的关照下赚了不少钱,买了房子,还开了家饭店,娶了个十八岁的靓女当老婆。
得知刘山在香江有了着落,孙超一会儿也就放下了心,专心的讨生活,虽然他们很羡慕刘山在心中描述的香江,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而且他们的父母都在京城,不可能丢下父母去遥远的香江打拼,哪怕在香江享福的刘山,那也是迫不得已才跑路,留下老母亲托给他们照料,如果可以他恐怕也不会去人生地不熟的香江。
除了孙超一伙儿,李剑南的生意也毫不逊色,他将生意做到了承德,通过承德将东西买的东北,现如今的东北是新中国的“工业摇篮”,工业水平高,基础设施完善,工人待遇好,生活水平高,消费需求比起京城还要旺盛,工人们买东西也不差钱,而且私底下的交易跟京城比那是相当的宽松,只要把东西运过去,那就不愁卖。
有了这两伙人帮他积累原始资本,眼瞧着兜里的黄金储备越来越多,曹卫国的心情自然是格外的好,只待时机一到,他就能扬帆起航,鹏程万里周游世界。
美滋滋的回到家里,曹卫国将鱼倒进了洗衣盆。
因为今天是周日,宋玉兰也在家里陪孩子,宋玉娟则是在扫院子,看到曹卫国弄回来这么多鱼,两个女人可是开心坏了,曹平安更是开心的把手伸进洗衣盆抓鱼。
红星四合院,一帮大爷大妈在树下纳凉,一边扯闲天儿一边儿干着手里的活儿,有人拿着旱烟斗吞云吐雾,有人在择菜,有人在糊纸盒,有人在纳鞋底没有几个人闲着。
一个大妈从外面回来,冲着阎阜贵调侃道:“老阎,你说说你三天两头去钓鱼,也算是老师傅了吧,可也没见你拎回来几条大鱼啊,你瞧瞧人家曹卫国年纪轻轻的,每次出去钓鱼都满载而归,刚才我瞥了一眼,他那水桶里的鱼少说也得有六七条,个顶个儿好,又肥又大的,瞧着就让人流口水,你啊,不行买几瓶儿酒,求曹卫国教你几招,也省得你整日起大早的白费功夫。”
阎阜贵不服气道:“嘿,你损谁呢?我怎么白费功夫了?我钓鱼的时候曹卫国还穿开裆裤呢,我用他教我?你怎么知道我钓没钓上来大鱼啊?我钓上来的大鱼都换了口粮,那是你没看到,我要是跟曹卫国一样拿高工资,我也把鱼拎回来,到时候炖一锅我馋死你。”
贾张氏狠狠的戳了着鞋底儿:“曹卫国这挨千刀的铁公鸡,就顾着自家大吃大喝,条件那么好还出去钓鱼,钓了那么多鱼回来也不知道分给街坊两条,整天吃独食儿,也不怕吃鱼被鱼刺卡死。”
池平安的母亲孙大妈不高兴了,没好气的瞪着贾张氏数落:“贾张氏你这嘴也忒毒了吧,人家曹卫国凭本事钓的鱼,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啊,还诅咒人,你什么人性啊。”
贾张氏什么人?
能受了这口气?
转头就对着孙大妈一顿喷:“嘿,池孙氏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我说曹平安两句你还急眼了,怎么?你儿子给曹卫国当狗,你也跟着一块儿当狗啊,一大把年纪了被一个小辈儿呼来喝去,你也不要点儿脸。”
孙大妈气急败坏的将豆角打向贾张氏:“老虔婆你放什么狗臭屁。”
贾张氏:“我就放屁了,我寻思你个老不羞。”
孙大妈:“你个缺德冒烟的老虔婆,难怪你孙子会去少管所,都是你教坏的。”
贾张氏扑向孙大妈:“臭娘们我撕了你的嘴。”
孙大妈:“我还怕了你?”
一时间,俩人大打出手,薅头发挠脸扯衣服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