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喻羡阳死死的咬住后槽牙,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可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正在彰显他压制不住的怒气;
一想到池早早被他抱住的那一刻颤抖不止的身子,喻羡阳拳头又要举起砸过去,却被老邓眼疾手快的一把拽着往外走去:“喻营长,今天这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你看洛三鼻青眼肿的,再打下去,旅长那边估计瞒不住;”
“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处理洛三,最迟明天早上,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你不相信旁人,还能不相信我么?”
“我老邓说到做到;”
喻羡阳听着老邓一句接着一句给他保证,当场从老邓手里抽出的胳膊,身子明显的往边上的走了半步,“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暂时放他一马;”
“不过老邓,要是你给我的交代,让我不满意;”
“别说我不会放过你,就是帝都池家也不会轻易放你你,以及洛三;”
“你自己看着办;”
甩下这句话,喻羡阳铁青着脸,大步离开;
不行;
池早早今天吓着了,他得早点回去看看去;
军区是男人待的地方,他还是尽快想个法子,把她送回帝都去;
真要在他的地盘出事了,他难辞其咎;
*
后勤部;
老邓手持着烧火棍,看着蹲在墙角鼻青眼肿的洛三,气不打一处来,“洛三,你当这里是哪里?”
“喻羡阳也是你能招惹的?”
“连我都知道那位女同志是喻羡阳的未婚妻,你脑子锈透了敢打她的主意?”
洛三一听老邓的话,开口就是反驳:“邓哥,我不是,我没有;”
下一秒,就见老邓扬起烧火棍,狠狠地抽在边上的铁架子上,哐哐刺耳的声音就好比锋利的刀口,直抵洛三的咽喉,“你踏马的骗鬼呢!”
“你还真以为能在军区混成营长的,都是没脑子的饭桶;”
“我告诉你,喻家在帝都,可是六大世家之一;”
“要是不想被撵出军区,明早之前,你最好亲自去喻羡阳未婚妻跟前请罪;”
“混蛋玩意,谁都是你能招惹的?”
“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这次我可救不了你;”
撂下这话,老邓举起烧火棍哐的重重砸在铁架子上,刺耳的轰鸣声,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瞬间贯穿洛三整个身体;
完了;
这下完了。
他这一辈子,怕是要毁了;
*
军区宿舍;
喻羡阳抬手敲了好几下门,都没等来池早早的回应;
吓得喻羡阳以为池早早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慌的推开宿舍的门,可视线内,哪里还有池早早身影;
顿时,无数的烦躁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奔喻羡阳蜂拥过来;
该死的!
她人呢?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竖着耳朵看热闹的,刚探出小半个头来,就被喻羡阳抓个正着,黑着脸厉声质问:“她人呢?”
“去哪里了?”
一句话,差点把偷看的士兵胆子吓破,哆哆嗦嗦的开口:“走,走了;”
“就在,你走后不久;”
“哭着离开的;”
撂下这句话,门口的士兵嗖的缩回头去;
吓死了吓死了;
怎么喻营长黑起脸来,和周团长有的一拼?
妈耶,惹不起惹不起;
只是喻羡阳一听这句回答,整个人更加抓狂烦躁起来;
没良心的女人,他一路上担心她要命;
她倒好,说走就走了;
幸好此刻不是晚上,要不然,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可一想到她宁愿哭着离开,都不愿接受他的好意是吧?
好!
很好。
往后他要是再管她,他就是狗;
不,猪狗不如;
顿时,喻羡阳猛的抬起脚踹了一下旁边无辜的桌子,随即拾起床上衣服,飞快冲出宿舍去;
他必须要找到他兄弟周政燃好好理论理论,为什么要通知池早早来部队!
否则,他绝对不会惴惴不安、烦躁至极!
妈的,他想揍人!
*
羊城外贸部大门口;
姜书瑶看着站在门口哭的双眼通红的女同志,有些诧异的开口,“同志,你,找我?”
站门口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落水的池早早;
一听到姜书瑶开口,池早早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姜书瑶同志,我是池早早,喻羡阳的前未婚妻;”
听到‘喻羡阳前未婚妻’几个字,姜书瑶忍不住心里一阵嫉妒;
就喻羡阳人嫌狗憎的那样,怎么配的上这么端庄秀丽的媳妇?
老天爷是不开眼了么?
怎么牵的红线?
不过姜书瑶很快的回过神来,喻羡阳好歹是周政燃在帝都的兄弟,她再怎么看不起他,也不能当着人女同志的面;
何况池早早双眸通红的,怕是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姜书瑶态度软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