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缩回手的陈三样条件反射的急忙伸出大手来,稳稳的托住大碗;
现场,姜书瑶不由得挑了挑眉;
啧,不愧是练过的,反应速度就是快;
也不知道陈三样教训起曹德贵来,是啥样;
她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了;
一旁目睹全过程的金嫂子,一见两人差点把碗摔了,当场大手一挥,“金蝉你去收拾厨房去;”
“陈三样继续劈柴;”
“碗筷我来收拾;”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可不能磕着碰着,都是钱;”
原本金嫂子一开口,先前尴尬到抠脚的金蝉和陈三样两人,已经稍稍平息了一些;
偏生藏在姜书瑶身后的毛蛋,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陈三样同志,你刚刚牵我姑姑的手了,你是不是想娶我姑姑?”
毛蛋的话就好比一记惊雷,炸的当事人浑身却黑;
就连正在收拾的金嫂子,也是愣愣的抬起头看向两人;
在看到两人羞的通红的脸颊时,金嫂子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拿起筷子作势就要打向毛蛋,“这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滚滚滚,吃饱滚蛋;”
“没大没小的;”
“出了这道门,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我扒了你的皮;”
“臭小子,你懂个屁;”
说完,金嫂子还不忘转头看向往外走陈三样解释道,“三样,毛蛋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孩子小,说话不过脑子;”
陈三样被金嫂子当众点名,哪里还敢在躲藏,连忙回道:“嫂子,没事,我不会介意的;”
另外一边,金蝉早躲到厨房去了,根本抬不起头;
金嫂子直接端着碗筷放到洗碗池里,随后转身一阵风一般冲到姜书瑶的身边,神神叨叨的开口,“书瑶,你觉得,她俩能不能成?”
问的姜书瑶有些目瞪口呆,甚是诧异的看向金嫂子;
不是,我顶多就是想利用陈三样打曹德贵一顿;
你可倒好,直接想把人拐回家呀;
只是这话,姜书瑶没敢当着金嫂子的面说,倒是抬起视线看了看院子里正在劈柴的壮硕身影,“反正都在军区,要不,就观察下?”
“要是人品不好,咱立刻撤!”
有了上辈子的前车之鉴,金蝉绝对不能和曹德贵有任何关系;
至于其他的人选,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慢慢选;
相比周家的融洽氛围,小耿村的老程家,可谓是水深火热;
程青红一听亲妈刘翠娥去找大队书记,托关系在村里或者乡里给她找一份工作,当场摔了碗筷,“妈,你可是我的亲妈;”
“我不要在乡里,更不要在村里;”
“我就要去县城;”
“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如今她已经是天铁柱的人了,虽然田铁柱在床上满口答应会娶她;
可她回来已经两天了,根本没有等到田家的媒人上门;
没等到人,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一定要在县城找份工作,眼下可以够得着的,不正是姜书瑶供销社工作么;
她不管,她一定要拿下工作,并且和田铁柱结婚;
刘翠娥一听这话,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心口突突突的烧心;
何况,给大队书记家的礼,她都已经送过去了;
二十个鸡蛋外加两瓶老白干和一斤白糖,可是好些钱呢;
要是青红不去,那岂不是白瞎了她送的礼了?
而且,姜书瑶的工作,可不是她闺女想要就能要到的;
顿时,刘翠娥把脸一沉,怒骂声瞬间冲向程青红,“你个死丫头,县城的工作你当是买白菜,想有就有了?”
“回头让你方叔在村里还是乡里给你找份踏实的工作,不是一样的?”
“你以为你是你二哥?你有什么底气挑三拣四的;”
“不过就是一个田铁柱,等你工作落实了,回头想挑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老娘把话撂这,老老实实的给我等消息;”
“你要是敢作妖,我拧掉你的耳朵;”
说老实话,在刘翠娥心里,还真没瞧上田铁柱,她从始至终想要的,无非是嫁女儿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彩礼,以此来供养青原读大学;
至于闺女嫁给谁,婚后生活如何,她可就不关心了;
只要青原大学毕业,自然能养着她;
到时候还指望什么闺女?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指望不得;
程青红一听亲妈的打算,心底深处那叫一个恨啊;
明明她也是妈的亲生女儿,怎么到了她那里,她程青红一辈子的人生大事,就非得讲究和凑合?
人田铁柱家好歹是县城的,比乡下村里的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而且田铁柱家,只有一个姐姐一个他,往后家里的财产,可都是他一个人的;
程青红光是想想,就觉得以后的日子甜如蜜;
断然不能让亲妈毁于一旦;
瞬间,程青红紧握着双拳,不管不顾的冲着亲妈大喊,“我不管,我就是要县城的工作,我就是要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