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金蝉的最后一句话里的‘躲’,像是刺激到金嫂子一般,瞬间整个人暴怒起来,一把抓住金蝉的胳膊,双眸通红起来,“躲他?”
“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可是我金家的姑奶奶,还犯得着躲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
“金蝉,你给我记住了,你在老家的地盘可以横着走;”
“你这里, 你一样可以,有事嫂子兜着;”
公婆眼里,可把最小的孩子金蝉看的比眼珠子重要;
要是她男人没本事护不住金蝉,她非得拧掉他耳朵不可;
只是这话听在金蝉的耳朵里,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感动来;
她知道嫂子比亲哥更疼她,可她初来乍到,不能给哥嫂惹麻烦;
何况是在凭实力说话的军区;
金蝉深吸一口气,当着嫂子的面,重重的点了点头:“嫂子,我知道的,你放心;”
说完这句话,金蝉把视线转向饭桌上的姜书瑶:“以后我一定多和书瑶姐学习,绝对不叫男人欺负了去;”
刚要下一口饼子的姜书瑶,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整个人也跟着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眼泪都飚出了眼眶了;
看的金嫂子和金蝉急忙上前,一个拍背一个递水过去,好一阵安抚;
当事人姜书瑶:所以金蝉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什么时候彪悍的连男人也不敢爬上她的头?
这个想法一出,姜书瑶的脑海中,立刻呈现出她教训纪青荷以及上门挑事的嫂子们的那一幕;
莫非,是那一刻让金蝉对她有了膜拜?
不过,既然金蝉真心对她好,她自然不会看着小姑娘惨遭毒手;
等她有时间好好的谋划一番去;
可等她刚缓过神来,手指刚划过装着玉佩的口袋,突然食指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姜书瑶忍不住斯哈一声,紧跟着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姜书瑶置身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她心头突然一惊,当下瞬间慌了神;
这,这是哪里?
顷刻之间,周围浓密的雾气飞快的散去,视线所及之处,寸草不生,焦黑一片;
本能的,姜书瑶有些慌了神;
金蝉和金嫂子呢?
人都去哪里了?
下一秒,耳边突然传来金嫂子和金蝉焦急的喊声:“书瑶,书瑶,你怎么了?”
“书瑶,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想急死嫂子啊;”
瞬间,姜书瑶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吸力吸走;
等她再睁眼,刚好对上金嫂子和金蝉焦急的眼神;
尤其金嫂子,一把抓着姜书瑶的胳膊,略带紧张的开口,“书瑶,你刚刚咋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团长走之前,可是再三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你要是有啥事,一定要和嫂子开口啊;”
“否则周团长回来的,我怎么和他交代?”
胳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姜书瑶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嫂子,我没事的;”
“你放心,我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不和你客气;”
刚刚慌神太过诡异,姜书瑶有些拿捏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等她回头研究清楚再说;
闻言,金嫂子有些不放心的追问,“书瑶,你真没事?”
“刚刚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应,是不是伤着哪里了?我听你嘶哈了一声;”
金嫂子一提起这个,姜书瑶急忙抬起先前刺痛的指尖,只见指尖不光没有伤口,连红肿都没有;
姜书瑶虽然有所怀疑,倒也没那么娇气,连忙笑着看向金嫂子:“嫂子,你放心,我真没事;”
“你就住我隔壁,你放心,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喊你;”
金嫂子一听姜书瑶再三保证,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不过,当晚还是安排金蝉住在周家;
眼下姜书瑶的脚不方便,大热天的,回头洗个澡上个厕所啥的,金蝉也好搭把手;
姜书瑶:其实大可不必,她一个人真的可以的;
金嫂子:不许反驳,必须接受;
*
和县县委办公室;
年过半百一脸沧桑的姜鸿霖正端着茶缸,一脸严谨嘱咐秘书,“土壤已经送检三天了,等下你就去跟进下出报告的进度;”
“咱们县两年之内,必须要提高粮食的产量,必须要让老百姓都吃饱饭;”
一想起和县不少人还饿的勒紧裤腰带,姜鸿霖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一般,十分难受;
只是和县的土质特殊,一年两季粮食的产量少之又少;
长此以往,他这个和县县长,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这个岗位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几天不见的把俊山端着打好的饭盒,走到姜鸿霖的跟前,“再忙,也不能不准时吃饭;”
“老伙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没有好身体,你再想为老百姓做贡献,都没有机会;”
“行了,快吃去,好热乎;”
把俊山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一旁碍眼的秘书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