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早,云影就陪同六阿哥率军来到了衢州城下,因为他也好奇六阿哥口中的这位老熟人是谁。
冯鑫、朱欢、文焘将军、和毛剑焕等一众将军在会议大厅里坐着,江龙将军则是去调配火药去了,这几天云刹流军天天来叫阵,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报!”
一名驿卒来报。
“说!”
冯鑫开口说道。
那驿卒道:“云刹流军又在城下挑战了!”
冯鑫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驿卒道:“这次领头的是一黑袍老者和一年轻人,这年轻人并未穿着甲胄,而是一副皇家贵族的打扮。”
冯鑫道:“这黑袍老者想必自然是云影无疑,只是这年轻人难不成就是六阿哥么?”
那驿卒道:“那年轻人指名道姓,要见朱欢朱少侠,说是朱少侠的旧相识,恳请务必见一面。”
“我的旧相识?”
朱欢听闻此言,倒是有些不知所以,他在云刹流国,并未有什么旧相识,准切的来说,他就没什么旧相识。
云刹流国的旧相识?难不成是他?不应该啊!
冯鑫笑道:“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天天待在这里,倒是还有那么一丝无聊,去探探这云刹流军的虚实也好。”
朱欢笑道:“我倒是想知道,我这旧相识到底是何方神圣。”
众人随着冯鑫来到了北门的城楼之上,只见云影和一年轻人并马而立,想来这年轻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那年轻人见城楼上来了几位将领,当即下马缓步而来。他只身一人前来,丝毫没有惧色。
之前但凡靠近城墙之内的人都吃了一发火药,但现在冯鑫在此,他们不敢妄动,静静的等待着冯鑫的命令。
那年轻人走了一半便停下,大声喊道:“朱欢!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衣湘云!若是还记得少年时的友谊,便上前相聚。”
朱欢一看,果真是他!
虽然身材样貌,乃至声音都有所改变,但那股熟悉的感觉,绝对错不了,他就是衣湘云。
朱欢对冯鑫道:“这人是我少年好友,我前去会会便回。”
说罢便直接一跃而下。
城楼并不算特别高,所以朱欢从城楼跃下,也并非算什么难事。
朱欢来到了衣湘云面前,二人对立而视,仿佛看到了童年的样子。
二人的模样虽都变化很大,但二人还是在一瞬间便认出了对方。
朱欢觉得衣湘云相比以前更加俊气了,身上的气度也是更为与众不同,朱欢在陌上玉身上看到过这种感觉。
衣湘云笑道:“一别八年,你可比以前精壮多了,朱欢少侠的威名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朱欢笑道:“你可别抬举我了,你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你那与生俱来的气魄倒是丝毫不减啊!”
衣湘云笑道:“我听说有位持断剑的少年,居然能逼退云影,所以特意赶来看看。”
朱欢笑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是我?”
衣湘云笑道:“手持断剑之人,天底下又有几个呢?我一猜就知道是你!”
朱欢笑道:“果然是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不过我有个疑惑。”
衣湘云道:“什么疑惑?”
朱欢道:“你为何会在云刹流军中,看起来地位还不低,连云影都与你并马而立!”
衣湘云道:“我是云刹流国主之子,名为云相裔!也有人称我为六阿哥。”
朱欢大惊道:“你就是六阿哥!”
云相裔道:“正是!”
朱欢道:“衣湘云便是云相裔!只是你当初为何要改个名字?怕我知道你是皇室成员?”
云相裔道:“非也!当年父皇还不是国主,只是一名藩王,而且还不受老国主的看重。父皇刚正不阿,在朝中有不少对头,在失势之后,便处处感受杀机,为了我的安危,便将我改名换姓,安置在了籽岷这个偏远地方。他想让我远离庙堂,低调行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朱欢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从你身上,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至尊之气。常人身上不该有这种气魄,我原本还以为你达官显赫,没想到你居然是云刹流国主之子。”
云相裔道:“我虽是云刹流国六阿哥,但我对你的情谊是真,小时候的那些事你不会忘了吧!”
朱欢笑道:“我又怎么会忘记呢?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玛莱茵国的储君,如今衢州城内的最高指挥官,御亲王之子冯鑫,另一个便是你衣湘云了!哦不,是云相裔才对。”
云相裔道:“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你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时隔八年,我心中甚是想念,得知你在衢州城中,我便主动向父皇请命来到这里。”
朱欢道:“你能有这心,我很高兴,打心里高兴。”
云相裔道:“不管怎么,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即使你处在我的对立面也一样,这份感情永远在心中。”
朱欢感慨道:“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如今分处不同阵营,而且还都是双方极其重要的人物。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不想看到你们其中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