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的这番话,萧茉紧绷的心瞬间松懈了不少。
是啊,她之所以担心是因为现在人在她看不见的远处。
等过几天人回来了,所有问题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萧茉回握着沈芸的手,牵强的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嗯,你说的有道理。”
真希望慕容守的回信能比聂长渊先回到皇城。
这样她才有足够的时间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入夜后,一个丫鬟打扮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良贵妃面前。
“娘娘,这是属下在城外截到的萧茉寄出的书信。”
“嗯,内容是什么?”
良贵妃享受着宫女的按摩,慵懒的舍不得睁开眼睛。
男子双手奉着信笺,低着头道:“这只是一封家书,没有可疑的地方。”
“什么?”良贵妃不愿相信的睁开眼睛,招手遣退了身后的人。
她接过信封,拆开来仔细看了两遍,眼里的不信化作疑惑。
“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有心思给慕容守写家书,本宫才不信,信里说不定有暗语,想让慕容守帮她,只是我们看不懂而已。”
男子收回手,退后了两步:“那这封信我们还要不要交给皇上呢?”
“我们看着是家书,皇上看来也一样,给了也白给。”
良贵妃将信封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炉里:再去盯着。”
“是。”
“这件事尽量瞒着太子殿下,若他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问你们,你们就说不清楚让他来找本宫。”
关于聂长渊的事,皇帝并没有公布于众,所以一直在东宫处理国事的祁越并不知情。
朝堂上的事,是良贵妃背着他做的,为了制造这次机会,她还不惜装病拖延着他。
她之所以要瞒着祁越走这步棋,是因为她知道他还没放下萧茉。
有这样的感情掺杂着,要对聂长渊出手,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幸好在她计划这件事的时候,陈烨想到了当年聂长渊辞官时的一个传言。
如今这个传言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皇帝已经起了疑心,她只要稍微用计就能让他死在秦山。
良贵妃想了一下午,打算放弃原先的计划,改用另一个。
刚开始她想的是如果聂长渊和敌国公主的事是假的,那她就伪造一个,然后交给皇帝处置。
勾结外邦公主是大罪,最轻的处罚是砍头,萧茉作为他的弟子,必定受到牵连。
但后来她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这个计划不行。
因为如果聂长渊无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将罪责往他一个人身上揽
萧茉仗着前些年立下的军功顶多只会被降职或冷落。
要是将来国家需要她,她只要再立一次功,就会重新回到如今的地位。
这样不能永绝后患的事她可不能做。
萧茉不好杀,那就把她拉拢到身边,这样也是另一种永绝后患。
良贵妃看着窗外被微风吹得若隐若现的树枝,眼底精光一现,满是算计。
第二天天还没亮,祁闵修就伪装成府里跟随管家出门买菜的丫鬟,成功混了出去。
来到丞相府外,他换了身行头,又假装是丞相府的杂役,跟在一群粗使奴才的身后再次混了进去。
丞相府内,萧茉的素栖院被把守的严丝合缝,只要她出门,身后就会跟上两个侍卫。
慕容姝和萧文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次想进素栖院都被拦了下来。
看这阵仗不像简单的事,但如果是萧茉做错了什么,皇帝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而是先幽禁她。
难道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吗?
这几日免朝,他又不敢专门去问皇帝,怕正好撞在枪口上。
萧文博叹着气回到院里,对这突如其来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萧茉站在房檐上,观察着院外的侍卫和府里的情况。
突然,她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张望着回头看了一眼素栖院这边。
两人对视了一瞬,她连忙一跃而下,装作要出去散心的模样走出了院子。
守在素栖院门口的侍卫看到萧茉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萧茉不予理会,直奔后房而去。
祁闵修正要找机会去寻她,没想到她就来了:“你,过来。”
正在搬东西的下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看向她。
萧茉指了指祁闵修:“就你,把这些花搬到我房间里去,要负责摆好啊。”
话末,她挑了挑眉。
祁闵修会心一笑,低着头,一手抱了两盘不一样的花就跟着萧茉回了素栖院。
进门之后,萧茉帮他把手里的东西拿下,又用帕子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一张脸怎么弄得这样花?”
“不往脸上抹点东西,我岂不是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祁闵修握住萧茉帮他擦脸的手,侧头轻吻了一下。
萧茉收回手,垂下眼帘走到一旁的桌边:“昨天你去找皇上说了些什么?怎么一回来我俩都被关起来了?”
“还能说什么,求情呗,不是我的话惹怒了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