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稳住他们,我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了。
“我可以见我的家人了。”
“我也可以和未婚妻结婚了,彩礼钱都给完了。”
“我终于要回家见俺妈了,想死她了,呜呜呜……俺妈好不容易把俺养大的……呜呜呜……。”
“俺也想孩子了……呜呜呜……不知道她长高了没……呜呜呜……有没有人欺负她……她还等着我给她过生日呢……。”
几个人忽然变得很是伤感,有人忍不住哭起来。
忽然的转变,把我和老冯头惊呆了,鼻子一酸,泪水不争气的掉下来了,谁不是妈生爹养的,谁没有父母儿女,他们被困在这里,是多么绝望,难过,谁不渴望赶紧出去和家人团聚。气氛又变得压抑,伤感,而又让人感动。
老冯头的眼睛湿润了,他摸摸索索的装好烟,递给第一个,那个特别特别想孩子的人。
“孩子,你抽吧,抽上它,就会心情好点了……。”
他哆嗦着手,把烟袋递给他。
所有人都停止了抽泣,默默看着他,尤其是刚才带头要动手的那个鸡窝头,低下了头。
少顷,那个人如梦方醒的,几乎像抢一样,从老冯头手里把烟接过去,迫不及待的抽了一口,惬意的闭上眼睛,又递给旁边的人,每个人抽一口,就递给旁边的人。
不知道是他们的头灯昏暗,还是我看错了,我竟然没有看到烟雾。
最后,烟袋又传到老冯头手里,老冯头激动的接过来,狠狠抽一口,烟雾缭绕,浓重的旱烟味,把我呛的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