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端起那一大碗之前煮的海鲜粥,呼呼地吹了几口气,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
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
抹了抹嘴,走到书桌前,拿出那本古籍。
刚看了几页,便眼神游离,心思全然不在书上。
随后,索性把书往脸上一盖。
整个人呈“大”字瘫在床上,手脚随意地摆放着,一副彻底摆烂的模样。
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
简悦突然猛地坐起身,眉头紧皱,满脸烦躁。
一把将脸上的书扯下,狠狠地扔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烦死了!”
晚饭也不想做了,到时候直接装一锅海鲜粥出来,凑合着吃吧!
长叹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又无力地躺回床上。
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呆呆地发起了愣。
文工团宿舍
叶轻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却依旧止不住地颤颤发抖。
张晴一进屋,看到叶轻轻这副模样,疑惑地走了过去。
“轻轻,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叶轻轻虚弱地靠在张晴身上,有气无力,声音细若蚊蝇,“我……我没事。”
没想到上午淋了点雨,就发热了!
“还说没事!”张晴眉头紧皱,“你看你都站不稳了,别硬撑,咱们赶紧去部队的医院!”
说罢,紧紧搀扶着叶轻轻,艰难地往外走。
叶轻轻的脚步虚浮,全靠张晴用力支撑着她的身体。
张晴搀扶着叶轻轻,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部队的医院。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脚步匆匆。
“医生同志,快瞅瞅,我这姐妹发烧得厉害!”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表情严肃的医生闻声快步走来。
让叶轻轻先在一旁的木头椅子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紧皱道:“这烧得可不轻呐!”
随后拿起听诊器仔细地在叶轻轻的胸口听了听。
“护士同志,先安排个床位,打点滴退烧,再开点药。”医生一边在病历本上快速地书写,一边大声吩咐着。
张晴赶忙扶着叶轻轻到了病房。
半晌后,叶轻轻看到那长长的输液管和尖尖的针头,眼里满是恐惧,“张晴,这……这是啥呀,我害怕。”
“轻轻,别怕,不疼的。”张晴微笑着安抚。
护士动作熟练地准备好点滴。
叶轻轻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针头。
护士见叶轻轻如此紧张,“同志,别害怕,放松点,我会轻一点的。”
叶轻轻咬着嘴唇,声音颤抖,“我……我还是害怕。”
“相信我,一会儿就好。来,把胳膊伸出来,我找找血管。”
叶轻轻的手颤抖着伸出来,眼睛依旧紧闭着。
护士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同志,你的血管有点细,不过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叶轻轻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可怕的过程快点结束。
护士找准了血管,迅速将针头扎了进去。
叶轻轻“嘶”地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护士连忙说:“好了好了,已经扎好了,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叶轻轻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扎着针头的手,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而后,虚弱地靠在枕头上。
脸色依旧苍白,但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同事嬉笑着对林书桓打趣,“书桓,刚在病房瞅见那个文工团的女同志,像是病了!”
林书桓听闻,眉头瞬间皱起。
手中的笔也不自觉紧攥,可脸上却故作不在意。
同事瞧他这副模样,便不再多言。
半晌过后,林书桓终是按捺不住,起身走出办公室。
步伐匆匆,在部队住院部的楼道里来回穿梭,一颗心悬着。
找遍了各个角落。
终于在二楼的一间病房里,看到了正打着点滴、面色苍白的叶轻轻。
他在门口定住,眼神复杂。
心中暗忖:她究竟怎么了?
那隐忍的关切在眼底涌动,内心的纠结如乱麻交织。
进还是不进,在门口踌躇良久。
叶轻轻不经意间侧过身子。
目光恰好撞上了正痴痴盯着她的林书桓。
苍白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彩,心底更是一阵窃喜。
难道他是特意来看我的?
所以,林书桓,对自己有意?
林书桓的眼神先是一阵慌乱,紧接着被紧张填得满满当当。
本能地想要拔腿就跑,可双腿却像被铅块重重压住,愣是动弹不得。
叶轻轻被按捺不住的喜悦占据。
脸蛋微微泛红,目光中满是期待与羞涩。
林书桓的喉结上下滚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一方面,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让他心跳如鼓的地。
另一方面,叶轻轻那饱含眷恋的目光又像磁石一般,紧紧地吸住他的双脚。
病房里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