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参与,雷刚和红姐绝对不会对我心慈手软,而我也将失去唯一可能活下去的机会。
只有活着,我才能去做我想做的事,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又或许,在这些赌局里,我是不是能给那些所谓的赌狗们放一点水呢?
我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挣扎。
“雷哥,红姐,我……我明白了。我不想死,我会和你们一起做。”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捶了一下,良知在这一刻似乎彻底破碎。
雷刚满意地笑了,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就对了,等我们赚了大钱,你就会知道今天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红姐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语气轻佻地说:
“小天,你是个聪明人,跟着我们,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可内心深处,却被无尽的自责和愧疚填满。
我知道,我正在走向一条更加黑暗的道路,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小天,你准备一下,等下就出发。”红姐说道。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的,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现在我还能带什么呢?
晚上十一点,我跟江小茹坐上了飞哥的面包车,前面开车的是飞哥。
一路上,车子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我的心却如坠冰窖。
红姐和雷刚并没有与我同行,我不清楚他们是有更重要的事,还是对我已经足够放心。
“飞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飞哥没有立刻回答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急什么,到了会叫你们的。”
看飞哥不想说话,我也不好追我,而是把目光落在江小如的身上。
“小茹,还在生气啊!”
江小茹白了我一眼,“我生气不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看着江小茹那无理取闹的模样,我心里也是一阵无语。
就因为我不承认说我们是男女关系,她就这样了,这种女人要娶回家了还不得天天吵架搞冷战啊。
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必须把江小如哄好了,好歹也是我的秘书,很多事情还得她来干。
“小茹,你别这样嘛,就算是男女关系你也得让我做点准备不是?”
江小茹别过头去,不看我,“你每次都有理由,我不想听。”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翡翠挂件,那是去雷刚那里他给我的,应该不是假货。
“小茹,看看,喜欢吗?当时我就觉得它很像你,在黑暗里也能闪闪发光。”
江小茹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她看着那个挂坠,眼神柔和了一些,我趁机把挂坠放在她手里。
江小茹轻轻抚摸着挂坠,沉默了一会儿,“先原谅你了。”
“嘿,你们两个,别在后面打情骂俏的,没看到前面还有一个老司机吗?”
飞哥的话从前面传来,让我跟江小茹的尴尬缓解了很多。
江小如也不客气,直接就回了一嘴。
“死阿飞,要你多管啊,好好开你的车。”
车子继续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车前灯照亮的那一小片区域。
偶尔有几只夜鸟被惊起,在黑暗中扑腾着翅膀,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声音仿佛是对我这罪恶之旅的诅咒。
不知差不多两个小时,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灯光,那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飞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快到了,准备好迎接新的生活吧。”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阵发寒,我知道,那所谓的 “新的生活” 不过是更深的罪恶深渊。
我打开手机看起了地图,现在我的位置是在缅甸东部的妙瓦底镇。
“小天,认识这条河吗?”飞哥问道。
我摇了摇头,“飞哥,你这不开玩笑嘛,我都没有来过这里,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河。”
飞哥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阴森:
“这是莫艾河,河对面就是臭名昭著的克克诈骗园区了。”
“飞哥,你停下车,我想看看。”
飞哥对于我这个小小的请求选择了满足,他缓缓的把车停在路边,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
我也点上一根烟,抬眼望去,一片阴森的建筑群映入眼帘,
红姐说四大家族已经没了,而诈骗园区里原有的诈骗体系已基本被瓦解。
我抬头看向这个臭名昭著的克克诈骗园区,这个园区四周被高高的围墙环绕,围墙上还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网,
铁丝网上挂着的几个破旧布条在夜风中瑟瑟发抖,仿佛是那些受害者绝望的求救信号。
这个园区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我凝视着那片园区让我毛骨悚然。
每一丝夜风中都似乎裹挟着受害者的痛苦与绝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飞哥,这里面现在还有人在搞诈骗?”
飞哥深吸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映照出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