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晨材闻言,感觉自己心脏都抽搐了一下。
这个时候,两个护卫也带着马文竹来了。
在两个护卫找到马文竹的时候,马文竹正准备出门去醉香楼赴宴。
当得知自己父亲很是生气后,便知道是有大事,急忙忙地来了。
“爹,发生什么事了,急着召儿子来?”
马晨材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马文竹打得撞在书案上。
“你个畜生!”
马文竹傻眼了,看向跪在地上的管家,也急忙跪在地上。
“爹,儿子知错了!不管是什么事情,儿子认错认罚!”说着说着,马文竹就哭了起来。
马晨材指着他鼻子骂道,“说,你干嘛要把人打死?还不止一次!”
“你知不知道,你老子是刑部尚书!管着的就是杀人的命案!”
“你是想死还是怎么着?都一件件说来!”
在偏房内的何云山,听着书房里传来的咆哮声,一颗心已经提在了嗓子眼儿上。
这直接把人放了不就成了!怎么会闹到现在?
莫不是,那个王家的书生,死在这府里吧?
想到这里,何云山眉头紧皱,知道这下麻烦了!
书房内,马文竹哭着把事情一件件说了。
“爹,这跟儿子没关系啊,我打死他们,都是他们自找的!”
“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都是府里的人!”
“只要悄悄把尸体埋了,又有谁能知道?”
说着,马文竹还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管家,让管家为自己说话。
“老爷,之前的几次,都是夜里暗中把尸体偷偷运出去,然后找人处理的。”
“神不知鬼不觉,没有谁能够查到少爷头上!”
“这次不妨也……”
马晨材思量了一番,打断了那管家的话。
“去找人,找顶罪的来,把这个书生的死,推到他的身上!”
“只要此人代我儿顶罪,府里给他家人一千两银子!”
“这件事如今已经被锦衣卫关注到了,你们还想就这么蒙混过关?”
“神不知鬼不觉?狗屁!说不定现在锦衣卫已经听到了风声,暗中把你们两个盯上了!”
马晨材这话说对了一半。
不只是马文龙和那管家,现在包括他,包括整个马府,都已经被锦衣卫盯上了。
“好,老奴这就去!”
“爹还是你对儿子好!爹你放心,儿子以后绝不会再惹是生非了!”
马晨材背对着马文竹,冷冷道,“这一个月,你哪儿也不许去,不准踏出府院一步!你屋子里的女人,统统遣散,你屋里的银子,都交出来!”
“只要让我知道,你再违反其中一条,我直接把你逐出府去!我和你娘,就没有你这个不孝儿子!”
马文竹愣愣道,“爹,中午我已经和户部尚书大人公子约好在醉香楼……”
“啪!”
马晨材反手给了马文竹一个耳光,“刚才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清?”
马文竹捂着脸,哭着点了点头,“听、听到了。”
“把他带回房间,都看好了,不准让他离开府院半步!”
叫来了屋外的护卫,马晨材严厉吩咐道。
不一会儿,何云山被马晨材叫到了书房。
“何大人,坐,坐下喝茶。”
“马大人您客气。”
马晨材谦让着,先让何云山坐下,然后又亲自给何云山斟茶。
何云山连连推辞,“不敢当不敢当。”
“今天的事情,何大人能来府上告知,本官心中感激,日后,也定当在秦相面前,帮大人美言几句。”
何云山跪下,对着马晨材拜谢,“下官感激不尽啊,愿为大人驱使,鞍前马后,不辞辛劳。”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倒是也难得。”
“今日这王家书生的案子,我问了下人,倒是这么回事。”
“那日,犬子与人在钱塘湖上起了冲突,犬子身边的人,一个名叫钱斌的人,在未告知犬子的情况下,就将那书生给抓了回来。”
“之后,书生在府中与那钱斌打斗了起来,那钱斌竟然将书生失手打死了。”
“管家说了,那钱斌已经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那书生的尸首,也已经收敛了起来,等着交给那书生的家属。”
何云山听了,连连点头,喝了一口茶后,缓缓说道,“既然是如此,那劳烦大人,能否让下官把这书生的尸首、还有那叫钱斌的案犯,一并带走。”
“到了府尹衙门里,我也好了结此案!”
“那是那是。”马晨材说着,叫来了管家,一阵吩咐,让管家把尸首、钱斌送到府尹衙门去。
走之前,马晨材还说道,“此案若是有牵连到犬子的事情,还劳烦何大人多多遮掩。”
“下官一定。”
临走之前,马晨材还专门安排了一桌酒席,与何云山好好喝了几杯。
从马府出来的时候,何云山飘飘然然,感觉自己这回有了一个足够硬的靠山。
心中想着的,也是日后紧紧依附在秦桧身边,然后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