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云苏月根本不给他机会,她走到了高台的中央,高举手里的一张写好的休夫书说,“今日我当着全城人的面前做我枫林皇朝的第一人,我云苏月此刻起休了段怀林!
是他负我在先,违背誓言另娶,还要编造各种罪名来羞辱我,抹黑我,贪慕我的嫁妆,这样的男人配不上我云苏月,不配光明正大的和离。
从此我与段怀林没有任何关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嫁娶自由!
我的确是一介女流,但我不是任由段怀林和段家人搓扁捏圆的软柿子,我是人,我比他们段家男人付出的更多,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和我一样命运的姐妹们,觉醒吧,我们有手有脚,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不必靠男人也能过活。”
“云大小姐好样的,对,休夫休夫,休了段怀林。”
“嗷,云大小姐说的太好了,我们是人,不是男人和夫家随意可捏的软柿子,我们很能干,能赚银子。”
“对,凭什么男人可以休妻,我们女人就不能休夫?支持休夫!支持皇朝改制!休了段怀林!”
全场火爆了起来,群情激动,都是摇旗呐喊要云苏月休了段怀林的。
段怀林和白雪柔都震惊了,他们在边境这么多年,即便是出战前他哥哥给大军打气,也没有见过如此宏观的场面,太可怕了。
他们看着玉立在人群中的云苏月,尤其是白雪柔,看着云苏月气势雄浑不输男儿,一股嫉妒烧灼她的心。
这样的女人灼灼其华,集美貌、果敢、机敏、聪明为一体,太耀眼了,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云苏月不能留!
“哈哈哈,云苏月,你痴人说梦,休夫?你想开辟我枫林皇朝的休夫纲常,想牺牲我,做这名扬天下的休夫第一人,你痴人说梦。”
哄闹的人群中,段怀林忽然大笑出声,他恼羞成怒,揉碎了手心里的和离书,对着云苏月沸沸扬扬的撒下去。
白雪柔也走过来趁机羞辱云苏月,“可笑,云苏月你一个商贾之女哪来的底气休夫?你想扬名立万,也不是这般践踏段四郎的。
休夫?听都没听过,你想创新,改变纲常,当今圣皇知道吗?会同意吗?你这是大逆不道。”
云苏月看着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指了指头顶上的天说,“如果我大逆不道,那你们两位敢对天发誓你们是什么吗?奸夫淫妇!”
“你?”四个字骂得白雪柔没了底气和脾气。
酒梨和桃香派上用场了,指着段怀林和白雪柔的鼻子骂:“对,奸夫淫妇,不知廉耻,什么大将军的妹妹,丢我枫林皇朝的脸。”
“你不是让段怀林娶你吗?让他拿自己的银子娶你啊,为何不要脸非要逼迫我家大小姐拿出一半的嫁妆娶你?你不嫌恶心吗?未出阁就与男人苟合的贱妇!”
“真是想不到啊,边境那么多男人,你还如此上赶着爬上男人的床,估计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酒梨和桃香豁出去了,你一句我一句,什么难听骂什么,谁让这对奸夫淫妇欺负她们家大小姐。
直骂得白雪柔脸色铁青,没法立于高台之上,要不是段怀林紧紧的护着她,酒梨和桃香的手都能戳烂白雪柔的脸。
“来人,给本小姐砍了这两个满嘴污秽的贱蹄子。”忽然,白雪柔怒了,抽出腰间的软剑,剑指酒梨和桃香。
高台最后站着的,白雪柔带来的四个贴身下人,也亮出武器飞向酒梨和桃香,其中两人的剑对准了云苏月的要害,“敢羞辱当朝白大将军的妹妹者,杀!”
“敢出手伤我们白大小姐者,杀!”
酒梨和桃香飞身而起,一人踹飞两人:“敢伤我云家大小姐者,诛!”
“啊,杀人啦,白大小姐杀人啦。”台下全乱了,在场所有人一哄而散,跑着逃命。
白雪柔的四个奴才再次围杀过来。
“桃香,保护大小姐。”酒梨喊了一声,一人对付两个,桃香则一个空中轻跃退回云苏月的身边,亮出武器挡住另外两人。
就在这时,白雪柔推开段怀林,持剑飞奔向云苏月。
“雪柔,不可动手啊。”段老夫人吓坏了,她想站起来阻拦,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妇怎么可能阻拦得住白雪柔他们,又害怕被伤到退回了座位。
这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从小在边境和男人们厮混在一起,边境又是她哥哥的天下,没有人管束无法无天野惯了,受不了酒梨和桃香这样的辱骂。
“不好,阿柔快住手。”段怀林被白雪柔用内力推出很远,等他稳住身体,已经来不及了,白雪柔已经到了云苏月的面前。
他不是担心白雪柔,而是害怕云苏月,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云苏月的功力有多强,阿柔她真是···屡教不改。
“来得好,这是你自找的。”云苏月瞅准刺过来的软剑,镇定自若,在剑尖即将要触及她心脏的时,伸出两指闪电般的夹住了剑尖,然后猛然一个用力折断了剑尖,侧身,手腕再微微一动,剑尖“嗖”的一声从白雪柔的肩胛骨穿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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