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摊主一脸不屑:“怎么?蒋老头,招揽不到几个客人,还出新戏码,请人在这里演双簧了?”
跪在地上的蒋老头怒瞪回去:“我演个锤子,这是真神医!”
那摊主讥笑摇头:“这么年轻的神医,还是陌生面孔,不是中医盟的知名弟子,你觉得我信吗?”
蒋老头白他一眼:“管你信不信。”
那摊主轻蔑说道:“我信他才有鬼了,年纪轻轻,在医道之上能有什么建树?众所周知,中医之道,和那窖藏的老酒是一样的,越老越辣。”
“等再过几十年后,再来我面前来装中医高人吧,也许我能信点。”
“你…!”
王南鸢顿时一脸不忿。
天哥的医术,岂是能容他这么随意鄙夷的?正要找他说说理,罗天却伸手打断:“算了,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我们又不是来争强斗狠的。”
“好吧,天哥…”
王南鸢乖巧点头,又伸手指向跪在地上那老头,问道:“那这老头怎么处理?咱要帮他吗?”
罗天瞥向老头,又回望向不远处,金碧辉煌,龙飞凤舞刻写着“中医盟”几个大字的牌匾,微微皱眉:“你这病虽然在外面来说,算是不治之症,但在这高手众多的中医盟,也不见得不能治疗吧?”
“而且你既然早就知道你的病情,为何不去找他们,反而今天遇上了我,要来求我了呢?”
王南鸢也秀眉一蹙。
是啊,这不舍近求远吗?
而且也不一定能遇上天哥。
真不怕突然就嘎了?
哎…
老者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中医盟里确实是有人能治我的病,只是价钱方面…实在太贵,比我这条贱命贵太多了,真买不起。”
“您看这周围来寻医问药的,您以为他们不想去中医盟里面求神医治疗吗?不是不想,是真没钱啊。”
罗天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他们收钱我能理解,但这里收钱很贵?”
老者还没回答,身边便传来众人的抢答声:“贵啊,不是一般的贵,请神医出手的诊疗费都是十万起步,厉害点的,更是百万,就更别提其他的药材及治疗费了。”
“是啊,他们医术是顶尖的,收费也是顶尖的,消费不起啊。”
“还是前人说得对,世界上没有太多的病,事实上有且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众人都感慨连连。
那种明明救命的机会就摆在面前,却根本没资格去触碰的酸楚,他们可是深有体会了。
王南鸢噘嘴道:“什么中医盟啊,还不如咱无疾医馆呢。”
原本还觉得抛开爷爷和这里的矛盾不说,这中医盟对每个中医医师来说,还是非常神圣的存在。
但现在一看。
也就那样。
普普通通。
俗不可耐。
罗天也失望摇头,中医没落,怎么能离不开这些习得中医,却不去惠顾于民,反而高价收费的家伙呢?
这让他响起曾经在中医院的工作经历,普通的中药配方,一份几十起步,治病的西药药品,只需几元。
若是中医之道,能在他们手中亲民一点,所有神州人能不爱它吗?
可惜…事实相反。
“神医…”
老者一脸殷切望着罗天,再度恳求道:“我求您帮我治病,也不是不给钱,只求您能够少点,倾家荡产我也愿意啊,我真的还想再活些年。”
罗天摇头。
老者顿时面色一沉,咯噔一下。
还是自己想多了。
他们都是要收很多很多钱的么?
老者布满皱纹,满是沧桑的脸上骤然浮现浓浓的苦涩、无奈与自嘲,天下乌鸦一般黑,自己怎么还奢望遇到一只白色的呢?
这时,罗天淡然的声音,缓缓传来:“要命的病,我能随手治疗的,自然会帮你,也无需你倾家荡产。”
“随便给点就好。”
啊这…
老者张大嘴巴,一脸难以置信。
随便给点就好?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就是围观的众人也震惊了,还有神医愿意做慈善的?旁边那摊主也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茫然,这双簧唱的…到底是什么戏码?
甚至怀疑,在欲情故纵。
所有人都怀疑他们还要继续弄点新套路出来之时,罗天已经出针。
嗖嗖!
只见他手法娴熟,银光闪掠,几乎瞬息之间,便落下几十针在老者身上众多穴位之上,针尾微颤,宛若一根根钉在墙上,刚劲有力的银枪!
噗!
老者面颊一红,喷出一口黑血。
众人吓一大跳。
不少人更是指指点点。
“年轻人,你下手太狠了,哪有你这样闭着眼睛施针的?使用银针,讲究准确、缓慢,不得有丝毫差池,小心小心再小心,你太粗鲁了!”
“是啊,就没见过这么施针的,太随意了,不把人命当命啊!要知道,我曾经见过一位名医施针,也没他这么大胆随意的!”
“都把人治吐血了…刚才我还对他有点期待,看来是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