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 那幅画,画的是接受封神大殿的风崖的肖像。 画中人微笑着,一身出尘的白衣,鹤唳只从画像上,感受到一股夺目的光芒,如同沐浴炽热的阳光之中,欲语已忘言。 画中人身姿,是那般的不可撼动。 饕餮端详着这幅画久久,回头看向鹤唳,眼中复杂。 他说:“你会后悔你今天没有接受我,你会后悔如此对待我,你拒绝了一个唯一一个能够看清你心中欲望,全心全意走向你的人。” “你要干什么?” 他伸出右手,几近透明的修长手指沾上自己脸上的鲜血,狠狠在画像上的脸颊上划下一模一样的一道血痕。 “不过是,让这张脸上也沾点鲜血罢了。”他说着轻松,转过头,玩世不恭的笑笑的说:“你看,现在我们看起来一样了。” 那个眼神,看淡世间所有事,而画像中的神君,如此圣洁温柔。 他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鹤唳想。 “等等,先别走,所以原本住在这里的人,被你吃掉了吗?”鹤唳问饕餮。 “风崖说了我什么坏话,让我给你留下这种印象?”他无比困惑的说。 他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再抬头,脸上伤疤已全消,眼神仿佛在看一头牛。 “被我用重金买下,那户人搬了大宅,安顿的很好,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啊?你难道每次出门都得带着你的花盆一起么?” 鹤唳一句话梗在喉中,生生咽了回去。 “刻板印象而已。”她反唇相讥,语气却败下阵来。 这人……这人偏偏长了一张嘴,留不得。她心中气的发抖。 又坐了下来喝了点闷茶。 “我就是我,只要你愿意,我便可以一直假扮那个人,你只要不拆穿……” “闭嘴……”她狠狠打断他。 饕餮撇嘴,眉头皱在一起用手指敲着茶杯。 “你如若想要舍了别人选中你,不过是做到风光霁月,再也没人能掩去你的光芒,不就得了。” “你说的倒简单,黑暗里走出的人,如何风光霁月”他用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 “万一呢?我曾经统治的王国,被称为再也无法照见晨曦的黎明,那种暗,被人诟病了很久。” “后来你作为救世主拯救了他们?”他笑意深深,向后靠着椅背,显然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致。 “后来,我被作为罪人,关入了地狱……一样的地方”她波澜不惊的说出这句话,见饕餮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笑了笑,说:“这茶凉了啊。” “你说清楚……”饕餮追问。 “有人来了。”鹤唳指了指窗子。 “你别想转移话题。”饕餮微微的有怒气。 “你自己听。”鹤唳说。 紧接着,饕餮也察觉到了不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双眼眯起来,极是俊俏。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圣光一道接着一道。 这么高调的降神,还真是不多见。 “你惹来的还是我惹来的?”鹤唳笑笑,趴在窗前望着。 饕餮不答,只双眼看着鹤唳。 此刻氛围本来很好。 他小声说:“你惹来的和我惹来的,对我来说有区别么……” 鹤唳听到这里,感觉到里他语气中的委屈,像个小孩子一样。 心中有点暖。 但表面上,鹤唳照例狠狠瞪了饕餮一眼,饕餮笑笑,不以为意。 “束手就擒吧,饕餮。”来人中气十足的在院中喊到,声音震耳欲聋。 饕餮伸手间从手心抽出一把血红色的刀刃说,“等我一下,我去解决了他再说。” 速战速决,这帮人必须付出代价。 “慢着……” “你这是……担心我么?”他有喜色。 “额,倒也不是,……”鹤唳脸有愧色,尤其是看着饕餮满是希冀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侧耳倾听。 “饕餮,出来。”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饕餮却没听鹤唳的,径直走了出去,却被结界阻拦了,他退回一步。 “是你?”饕餮极为不爽。 不速之客,是琅琊。 “是你……们?”琅琊却看着饕餮身后的鹤唳。“我不懂了。”他求助似的看着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