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则乱,此后许久,琅琊多次拜访,才终于又见到了这位真神,从初见迄今,从来都没有看到风崖如此虚弱的状况,他貌似漫不经心,实则受了很重的伤,动了动嘴唇,“你怎么来了”声音虚弱,凄苦笑笑,随即眼神恢复了清朗。 风崖以花煎茶,琅琊问他,“饕餮伤了你?” “我与他一场恶战,险些命丧于他手,但奇怪的是……他守护的便是那一株鹤唳棠,直到我被它所伤,才知,那鹤唳棠中还有一抹光,倒像是摄魂之物。” “你被它所伤,它区区一个魔物如何伤你?”琅琊显然觉得不可置信。 “我怀疑是那束光不寻常,只记得,那道光闪过之后,饕餮尸身轰然倒地,而它的灵体就在那一刻离奇消失……随后的事情,包括我怎么离开那里,空手而归,我全然记不真切……”风崖神君看向另一侧,专注的说。 “你是说,那之后,饕餮兽便死了?”琅琊不可置信的问。 白衣神君缓缓喝了一口茶,默认。 “此后,饕餮便一直跟着我……” “什么?”琅琊更近不可置信了。 三万年前,他曾经与琅琊谈起过饕餮的事,此后风崖压制之下,饕餮再没有机会占据他的神识,却不料,昨晚,饕餮还是出现了。 风崖从屋内走到院落,突然眼神变得冰冷,神色异常。 “是谁?闯入我殿?”风崖声音极致威严。 鹤唳正栽在园中一处小憩,被声音叫醒,见到风崖对着院中空荡处问道:“魔界何人造访我殿?” 幽幽一团鬼火,幻化成了赫连楼楼的模样,加了几分狼狈,对琅琊娇嗔道:“琅琊哥哥,原谅我那日,不告而别。呀,风崖神君依旧天姿国色……”。 琅琊三分得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抓了抓头发,却见楼楼盯着风崖仔细的看,仿佛要透过他仙气逼人的外表直接锁了他的灵魂的那种盯法。 琅琊不满的挥挥手,挡开了楼楼的视线,强行切断了眼神拉丝,“喂,你那一日为何突然消失,害我和风霖儿很担心。” 楼楼很有涵养的没有当场爆炸,只是淡淡的说,“我留在那里做什么?反正也是妨碍你们,有失必有得,那一日,见到我那走失的饕餮了。” 琅琊和风崖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琅琊问:“你见到它,它……可有伤害你么?” 楼楼摇头,“不曾,只是我见到它神色茫然,像是受了伤,便将魔界至宝,洗髓丹给了它吃!” 琅琊顿时脸色惨白,大呼,“怎么会这样?那洗髓丹若是给那种特级兽吃了,若是它找到依附的仙髓,随时李代桃僵,会幻化成人形甚至成仙也说不定。” “它吃了又吐了。”楼楼眼皮不抬,硬坐在了琅琊和风霖儿中间。“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吃给谁吃。” 琅琊噎的如同吞了一粒核桃仁,咳得惨绝人寰。 风崖只冷冷说:“饕餮凶险非常,寻常法力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楼楼有点委屈道,“它待我很好,从未像你们说的丧心病狂。” 风崖森然的眼,仍旧淡淡的表情,抛出一个疑问:“公主可曾见过它将那上古妖王撕裂的模样么?你可曾想过,那一日见你之前,它究竟经历过什么凶险的战斗?你怎知它未必没有杀念,只是拖着残躯,无法下手呢?” 三连发问直击灵魂,楼楼眉头紧锁,似乎在回想那一日的凶险。 缓缓开口道:“神君估量的不错,回想起来,那一日它看我的眼神,确实似乎泯灭了神志……” 她再度盯上了风崖的眼神,“但他的眼神告诉我,它尚有一丝神智,恰如此刻冷静、清明。” 风崖:“是我的眼神,让你想起饕餮么?”说完拂袖而去。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像……”赫连楼楼看着神君的背影,补充道。 “楼楼,你对神君这么感兴趣,是不是喜欢风崖神君?”风霖儿总是和大家不在一个频道,如梦初醒。 “当然没有。”楼楼脸腾地一下红了。 “那你是不是讨厌琅琊?”风霖儿又问。 “我……我真服了你了,怎么这么呆萌还有人喜欢你。琅琊,你怎么说?” 琅琊见风崖的样子有些不对,对楼楼说:“你许是太过怀念饕餮,看错了,有什么事,从长计议,回头再说。”说罢,朝着风崖离去的方向走去。 鹤唳作为吃瓜群众看了半天,不由得同情楼楼,风霖儿在的时候,被男主怼也就罢了,这回还因为另一个男的被怼,女二冤种属性妥妥的了。 楼楼见自己自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