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宁下令:“留下一百人搜寻敌人的粮船,只保留两艘,其余全部烧毁,其余人随我前行。”
随着命令下达,队伍向岛中心挺进,此时的东福岛显得异常平静,只有偶尔传来叛军士兵的鼾声,岛上的渔船已被尽数摧毁,剩下的几艘大船无人看管。
李裕忠的手下大多不知粮食藏身之处,而看守粮食的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们不用冒险战斗,还能享受美食,这样的好差事不是人人都能轮到的。
除了偶尔搬运粮食,他们多数时间都在享乐,此刻正沉睡在帐篷里,甚至没有设置哨岗。
一名守卫起身去厕所,刚解开裤子,就感到脖子一阵寒意,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巴就被捂住。
“敢出声,立刻杀了你。”翟宁低声威胁道,守卫紧张地点点头,裤子掉到了膝盖处,翟宁又问:“李裕忠的粮仓在哪里?有多少粮食?你们有多少人守卫?”
守卫见刀尖悄无声息地移到了更危险的位置,吓得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下半生就完了。
他急忙回答:“粮仓就在营帐后面,大约有一千万石粮食。”
这里有三千人,此刻都在沉睡中。
如果你们为了钱财而来,我身上的银两可以全部给你们。
粮食和草料太多,几十个人根本搬不动。
那名衣衫凌乱的守卫看到翟宁身边只有几十人,眼珠一转,说:“银两?”
“几百两对我们来说不够看。”
“李裕忠在这儿藏了金银?”
翟宁心中一动,李裕忠在西南称王多年,税赋足够养活二十五万大军,朝廷的银两又去了哪里?
他不会把财富放在钱庄或家里。
要反叛,粮草和军费都必不可少,既然粮食能藏在这里,那么这些年从西南搜刮和朝廷拨付的军费,至少有上千万两。
这些钱到底藏在哪?
“银两?我不知道。”
“割了他的舌头。”
“我说,我说!银两确实藏在东福岛上,但具体位置只有千总知道。”
守卫急忙回答。
“很好!”
翟宁果断地结束了守卫的生命。
“分成两队,一队烧粮草和帐篷,另一队在外围埋伏,防止有人逃跑。”
东福岛不大,但翟宁有信心找到这笔巨款,这是他对兄弟们的承诺——击败李裕忠后,用这笔钱犒赏他们。
“遵命!”众人低声回应,迅速行动。
“大人,不留活口?”
东福岛虽小,但搜寻不易。
林战轻声提议:“先找千总如何?”翟宁摇头拒绝:“不行,那样会暴露我们,绝不能出差错。”
对方有三千人,地形又熟,稍有不慎,计划就会落空,不久,上千万石粮食被点燃,军营也陷入火海,火光照亮夜空,士兵们从帐篷中惊慌逃出。
密集的箭雨瞬间穿透守卫士兵的身体,未及尖叫,生命便戛然而止,帐篷内的士兵听到外面的惨叫,意识到危机,混乱中,一名士兵吹响了警报号角。
“快冲出去!”有人喊道,但外面的箭雨阻挡了去路。
“不冲出去,就只能被烧死!”留在此地是死路一条,冲出去或许还有生路,尽管有人想要利用同伴作为掩护,但在明亮的火光下,他们成了明显的靶子。
一轮箭雨过后,守军伤亡惨重,而敌方箭矢也所剩无几。
“人数不多了,直接进攻!”翟宁下令,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翟宁射完最后一轮箭,拔出弯刀,直冲敌阵,林战见状,怒吼一声紧随其后。
然而,这些守军多为粮草看护,未经历过实战,手无寸铁,盔甲散落。
不到半刻,战场恢复了宁静,空气中弥漫着焦味与血腥,翟宁下令:“清理战场,封锁岸边,防止逃逸,违者,就地处决,其余人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明日天亮全岛搜索。”
原计划是焚烧粮草和军营后撤离,甚至准备焚船以绝后路,但岛上发现饷银的消息让他决定留下。
尽管士兵们历经长途跋涉和夜战,直至次日正午才渐渐苏醒,翟宁并未苛责,而是让他们饱餐一顿后继续搜索。
然而,搜寻一整天,连一两银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士兵们士气低落,怀疑受骗。
“大人,真的没银子。”一名士兵汇报。
“连废墟下面都找过了,什么也没有。”另一名士兵补充。
“别泄气。”翟宁安慰道,“我相信那人说的是实话,李裕忠既然如此富有,不可能不作任何准备,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再找。”
次日清晨,翟宁与士兵们再次深入搜索,当所有人都准备撤离时,翟宁发现了栈桥上的异常铁链。
“林大人,这样的铁链通常用于固定船只吗?”他问。
“不,这显然不寻常。”林战回答。
翟宁眼前一亮:“可能有戏!会潜水的兄弟,跟我下去看看。”片刻后,水下传来消息:“大人,铁链连着铁箱,数量不少,看起来很旧。”
翟宁大喜:“好,立刻把它们拉上来!”最终,数十个铁箱被拖上岸,内藏三百万两白银,原来,李裕忠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