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远处小船缓缓驶来,船上正是刘宏,唐裕田连忙起身行礼:“唐裕田拜见刘公公!”
刘宏目光锐利,语气冷淡:“免了,咱家还有要事,不宜久留。”
唐裕田从怀中掏出另一张五万两的银票:“刘公公,我家王爷甚是敬重您,特命我前来拜访,这是一点心意,望公公笑纳。”
刘宏瞥了一眼银票,嘴角微扬:“王爷的心意咱家领了,但这礼太重,实在难以接受。”
唐裕田深知此道,又添一张五万两的银票,堆起笑容:“王爷再三叮嘱,若不将此心意传达,恐有不妥,望公公成全。”
刘宏这才接过银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刘宏勉强接受了礼物,嘱咐对方代为问候淮晋王,唐裕田承诺,只要能救出李作陵,无论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刘宏提出要除掉宫中的将军翟宁,此人不仅行为嚣张,还是导致世子受伤的幕后黑手,唐裕田立即表示会解决这个问题,两人达成协议。
刘宏告辞后,两名大臣开始嘲笑他,一人提到刘公公的外室和众多小妾,另一人则提议前去享乐,唐裕田虽然表面微笑,心中却满是忧虑,迅速着手寻找合适的人选装扮成世子。
都城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大臣们悄悄打包家财,准备随时逃亡。
淮晋王府内,李裕忠听到儿子遇害的消息,愤怒至极,他命令定边召集所有士兵,准备向北进发,誓要为儿子报仇。
李裕忠派儿子进京,原想施压并窥探女帝的真实意图,没想到,女帝的反应出乎意料,让他深感羞辱,于是,他决定起兵反抗。
王府外,三万精兵整装待发,铠甲闪烁,旗帜猎猎,李裕忠登上点将台,慷慨激昂地说道:“朝中无义,女帝无情,今日,我们为大炎而战,为先帝而战!”士兵们齐声应答,誓言效忠。
李裕忠宣布,将五百万两银子分发给士兵家属,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士兵们士气高涨,高呼“感谢王爷,愿为国捐躯”。
李裕忠挥剑指向北方,大军随之出发,所过之处,敌军纷纷败退。
另一边,京城内气氛紧张,女帝得知李裕忠反叛的消息,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兵部尚书杨宇轩指出,虽然叛军强大,但朝廷在西南仍有实力,只需解决粮草和装备问题即可平乱,然而,户部尚书韩岱透露,由于天灾频繁,国库空虚,难以提供支持。
女帝震怒,指责群臣无能,就在这时,将军翟宁挺身而出,愿意献出自己的积蓄,并自愿一年不领俸禄,支持军需,女帝虽表面斥责,心中却赞赏其忠诚。
受此激励,大臣们纷纷响应,捐出财物,女帝亦带头缩减宫廷开支,捐出个人珍宝,一时间,朝野上下团结一致,决心平定叛乱,保卫大炎江山。
户部尚书韩岱脸红脖子粗,勉强挤出:“我只有三十多两银子。”他平时节俭度日,养家糊口已耗尽大部分收入。
其他人表面平静,内心却暗自嘲笑:“这点也拿得出来?”然而,韩岱接着说:“陛下,微臣愿卖先帝赐予的田产房产,定能凑足一万两。”
并请求一日之限,此言一出,几位大人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铁青,韩岱此举,打破了常规,让他们无所适从,翟宁心中暗暗赞赏。
女帝高声回应:“韩大人的忠诚,朕铭记于心,大炎亦会铭记。”她感到一丝宽慰,显然,韩岱是唯一真心为国付出之人。
其他官员虽见状,却吝啬不已,不愿打破潜规则,捐出的银两大多不超过二百两。
福伯报告:“陛下,总计八万两银票银子,上百件首饰衣物,未算韩大人份额。”女帝脸色骤变,堂堂大炎,竟只筹得如此之数?
翟宁冷笑,想起历史上的勤王之君,以身作则,号召群臣捐资,最终筹得五百万两,而一年后,叛军入城,从那些平日喊穷的大臣处搜得七千万两,更不用说古董珠宝。
女帝目光冷峻,翟宁递上一封密报:“这是昨晚收到的匿名信,涉多位大臣,故直接呈上。”
尽管已被调职,他作为将军处理此事合情合理,官员们的脸色剧变,似乎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女帝迅速下令:“读信,让所有人都听到,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翟宁应声而动,慢慢展开信纸,开始宣读:“陛下,臣举报礼部尚书朱天章父子在京城内外非法占地,张大勇欺压百姓,侵占米行致人死亡,强占民女。
吏部尚书田玉唆使手下抢夺下属女儿,美名其曰‘才俊试婚’,其子周郎街头侮辱妇女,与一众官二代作恶。
工部尚书张凤翔家中养幼女供己享乐,其子因赌债杀人全家二十八口,兵部尚书杨宇轩之女杨婷婷暗通叛军首领之子,构成通敌罪。”
话音刚落,朱天章等人瞬间跪地,宫殿外,侍卫已将宫门封锁,准备行动,这些罪行早已不是秘密,但由于势力庞大,女帝一直无法下手。
如今国家危急,她决定不再迟疑。
“侍卫,行动!”女帝一声令下,侍卫迅速进入。
田玉见状,急忙表忠心:“陛下,国难当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