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漫天箭雨呼啸而至?
漠北铁骑还不及反应,便已被利箭射得千疮百孔?
瞿宁早有准备,他岂会孤身犯险?
这番佯攻,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
趁着敌军大乱,瞿宁奋力一戟,竟将阿史那和铁掀下马来!
“受降不杀!”
瞿宁一声令下?漫天箭雨戛然而止?
大炎军士,已将残兵败将团团围住?
阿史那和铁颓然跪倒,苦苦哀求:”瞿将军饶命啊!我阿史那愿向大炎称臣”
瞿宁冷笑,”你若真心悔过,当向我大炎陛下请罪?从此洗心革面,再不去扰我边疆,我便饶你不死,如何?”
阿史那和铁如蒙大赦,对天发誓:”多谢瞿将军不杀之恩!我阿史那发誓不再犯境,与大炎永结盟好,永不后悔!”
北漠一役大获全胜后,瞿宁班师回朝?
京城百姓夹道欢迎,盛赞这位护国大将军的威武雄风?
然而瞿宁却无心庆功,他日夜操劳,悉心谋划如何让军事变革更进一步?
这日,他正在军营中视察军容?
新式火铳?连弩?攻城云梯在瞿宁的主持下,应运而生?
一时间军威大振,士气如虹?
就在此时,探马飞报而来:”启禀将军,西夏国使者突至京城,有要事相商!”
西夏与大炎虽为邻邦,却素来交恶?
如今突然遣使访问,不免令人生疑?
瞿宁抵达皇宫,西夏来使正跪伏在殿前?
来使年纪轻轻,却一身戎装,英姿勃发?
见瞿宁到来,抱拳施礼道:”在下西夏王子萧韬,奉父王之命,不远万里前来觐见?”
林耘龙颜大悦,笑语盈盈:”西夏与我大炎虽有龃龉,但能以诚相见,何乐而不为?来人,摆酒设宴,好生招待王子殿下!”
瞿宁却是暗暗皱眉?他上前一步,正色道:”陛下,西夏来使身负重任,不如先商议正事?”
言外之意,他对这位萧韬殿下,心存戒备,不愿轻易放松警惕?
萧韬看出端倪,却并不以为忤?
他抱拳道:”瞿将军说的是,鄙国此番前来,正为军国大事?”
原来西夏与北境蛮夷接壤,常年受其扰乱,国力消耗严重?
如今瞿宁剿灭北漠可汗,正合西夏之意?
萧韬恳切道:”我王知道将军英明神武,特命鄙人前来议和?若能联手剿灭北境强敌,必能让我西夏重现太平!”
他言辞恳切,眼神中颇有几分真诚?
林耘闻言大悦,连连颔首:”好!这等美事,朕岂有不应之理?”
瞿宁仍有几分犹豫:”陛下三思,西夏向来不服中原,如今忽然议和,恐怕别有所图”
林耘断然道:”这有何难?只要立下盟誓,互通有无,何愁两国不能成为患难与共的兄弟之邦?
萧韬连忙附和:”陛下圣明!瞿将军何须多虑?鄙人此番前来,便是为此而来?只要立下盟约,誓不反悔,西夏愿倾全国之力,助大炎抗敌!”
瞿宁思忖片刻,终于点头称是:”也罢?鄙人不才,还请萧殿下海涵?”
“好说,好说?”萧韬爽朗一笑?
一番商议之下,两国很快达成共识?
萧韬起身告辞,瞿宁亲自将他送到宫门?
一路行来,萧韬频频赞叹大炎的富庶:”想不到传闻非虚,大炎果真人杰地灵?我西夏虽偏安一隅,也颇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瞿宁不动声色,淡淡道:”萧殿下谬赞了?大炎虽有万里江山,但治国安邦才是根本?”
“瞿将军高见!”萧韬脸上堆满笑容,郑重其事地说,”下次再来,我定要携一车宝贝,好好孝敬将军!”
送走萧韬,瞿宁才发觉夕阳西斜?
他匆匆赶回府中,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门前恭候?
竟是从商会上相识的北域商人哈米提!
“哈米提兄,别来无恙?”瞿宁快步迎上前去,连连握手?
哈米提神色黯淡,语气里难掩忧虑:”瞿兄,我是特意来报信的?最近我在北疆转悠,发现蛮族又在暗中集结人马,只怕不日便有动作!”
瞿宁登时色变:”此言当真?看来这些顽夷,是存了与我大炎不死不休的心思!”
哈米提叹了口气:”唉,不瞒瞿兄,我在塞外经商多年,对北蛮的脾性还是了解一二的?他们狡诈凶悍,绝不轻言放弃?即便被瞿兄打败,也只会暂时偃旗息鼓,伺机再犯?”
瞿宁攥紧拳头,眉头紧锁:”这些顽夷,真真是屡教不改!罢了,有哈米提兄通风报信,也算是我大炎的幸事?”
两人畅谈良久,不觉夜色渐浓?
瞿宁留哈米提在府上歇息,自己连夜启程,星夜兼程往北而去?
几番跋涉,瞿宁终于抵达塞外?
前哨探马早在营门翘首以盼?
“启禀将军,探得北番族长阿古达,在三十里外的峡谷扎寨,约莫有精兵万余!”
“果不其然!”瞿宁面色一沉,沉吟片刻,下令全军隐蔽,静候敌军到来?
时值酷暑,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