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举手中长剑,直指瞿宁咽喉,冷笑道:“大炎的走狗,今日我就要在这万民瞩目之下,手刃你!”
言罢,竟是一剑挥出,直取瞿宁性命!
瞿宁眼疾手快,猛地偏头躲过。
急忙拔出佩剑,与那刺客斗在一处。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本将军!”瞿宁怒喝道。
那刺客阴测测一笑,也不言语。
只是招招紧逼,剑光闪烁。
瞿宁心知对方身手不凡,当即运起十成功力,
沉肩甩臂,一时间,只听得金戈铿锵之声大作。
两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竟是势均力敌!
眼看瞿宁就要支撑不住,人群中蓦地传来一声惊呼:
“杀——!保护将军!”
梁远志带人将瞿宁护在身后,高声喝问:“大胆刺客,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行刺将军!”
火铳营的将士冲上高台,眨眼间将那刺客五花大绑。
台下一片哗然。
“连连瞿将军都敢行刺?”
“这刺客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究竟是什么人?连大炎的钦差大臣都敢动手!”
阵阵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有人惊怕连连后退,还有人则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仔细。
瞿宁擦去剑上的鲜血,面色阴沉。
副将霍天雷一个箭步冲到瞿宁跟前,紧张地打量着他:“将军,你没事吧?”
瞿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无碍。
他面色沉郁,一步步走向被擒的刺客,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行刺本官?”
那刺客却仰天长笑,满脸癫狂之色:“哈哈哈,你们这些大炎走狗,我大魏岂能甘心屈居人下?不杀你们这些狗贼,我等誓不为人!”
闻言,瞿宁眉头紧锁。
他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台下的人群,冷冷道:“来人,给我仔细盘查,务必要揪出同党,严惩不贷!”
“喏!”
数十个身着劲装的亲兵,立刻跃下高台,在人群中四下搜寻。
没过多久,便有数人被拿下,押上高台。
为首一人,正是方才高呼口号煽动民心的。
此刻他亦是面如死灰,瑟瑟发抖。
“大人恕罪,小的小的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求饶。
众目睽睽之下,竟是认了自己是被人指使的。
瞿宁冷笑一声,厉声喝道:“胆敢行刺钦差,意图挑起事端,此等罪行,岂能饶恕?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肯说出幕后主使为止!”
一时间,台上哀嚎连连,台下人心惶惶。
瞿宁置若罔闻,依旧负手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
瞿宁满意地点点头。
他知道,只有强硬地打击反叛的苗头,才能彻底震慑人心。
不一会儿,几个刺客都招供了。
原来,他们都是魏国本土的民间组织。
眼见祖国落入异族之手,心中愤懑不平,这才萌生了刺杀之心。
为首的一人名叫巫霓,据供述已经数度谋划,却皆被瞿宁的亲兵挫败。
这一次,他们孤注一掷,不想还是难逃法网。
瞿宁听着这番供词,心中五味杂陈。
一边是护国胆识,一边是妄动干戈。
这些人,不过是一时糊涂。若能以德服人,何必兵戎相见?
想到这里,瞿宁忽然长叹一声。
他转身吩咐:“来人,先将此等刺客押下去,严加看管。本官还要再想一想。”
他独自回到行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深深地皱起眉头。
魏国祖上几百年的统治积习虽然早已废弛,但养成根深蒂固的影响,还是遍布在各层民间。哪怕是实行开明的新政,人心也不可能立时就随着转变过来
所谓的新政,原就是痛定思痛、另觅新径的选择。
通达现代文明本就是宏大漫长的路,恐怕短时间内都是痴心妄想的事。
不可避免的阻力、杂音、阴谋,都只能是行路中的必经坎坷。
瞿宁这么想着,不禁苦笑。
明明心中已有主意,但临到眼前,还是觉得举步维艰。
不过既然认定了要做成的目标,就只有更坚定地走下去了。
他忽然从座椅上站起来,吩咐守候在外的侍从:“你去一趟天牢,找到那个叫巫霓的刺客头目。就说就说本官要见他。”
“喏!”
侍从领命远去,隔了不久又匆匆回来。
“启禀大人,属下已经把巫霓带到了。”
“进来吧。”
进来的两个侍卫,拖拽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囚徒,重重摔在地上。
那人艰难地抬起头,投来仇恨至极的目光:“大炎的狗官,你想你想怎样?”
瞿宁皱眉,看着那张写满戾气的脸,忽然问:“你为何刺杀本官?”
巫霓狠狠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嘶哑地骂道:“你们这些异族奴才,还不快滚出我大魏!”
说着他突然发难,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