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飒手指轻弹,一套闪烁着寒光的银针跃然掌中。
在烛火上迅速掠过,银针瞬间被火焰舔舐得透亮。
“消毒完毕。”
她低语,随即打开身旁的小瓶,银针轻蘸,每一根针尖都抹上了一层汁液。
“别动!”
柳如飒眼神凌厉,看着蒋光律,手法如电,银针精准无误地刺入他的穴位。
蒋光律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正与无形的力量抗争。
但柳如飒的手法却愈发娴熟,银针如雨而下,密不透风。
冯浩明见状,焦急地想要跨出一步,却被柳如飒一个眼神制止。
“浩明,站好!我能处理好。”
声音冷静,不容置疑。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稳稳落下,蒋光律突然双眼圆睁,口中发出一声嘶吼,猛地转头,一口咬住了身旁的冯飞鹏。
“啊——!”
冯飞鹏痛呼,愤怒地指向柳如飒:
“你个疯丫头!在干什么?只会加剧光律表哥的症状!”
柳如飒面无表情,手下动作未停,完成最后一道封穴手法,蒋光律的身体瞬间瘫软,陷入了沉睡。
冯飞鹏见状,气得浑身发抖:
“艹!
这娘们就是故意的。
怪不得叫冯浩明别过来。
早有这一手,非得等我被咬了再用。
现在光律表哥晕了,天知道有没有治好。”
正当气氛紧绷时,钱紫妍带着释空禅师匆匆踏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冯老爷子连忙迎上前,双手合十:
“禅师,您终于来了。”
释空禅师目光深邃,扫视一圈后,直奔主题:
“府中何人异样?”
冯老爷子指了指床上昏迷的蒋光律,一脸忧虑:
“是我外孙。”
释空禅师眉头紧蹙,走近蒋光律,低头查看:
“此子之前,可有异常之行?”
老爷子点头,示意冯飞鹏复述经过。
释空听罢,从袖中抽出一张金纸,轻轻贴于蒋光律眉心,嘴唇微动,诵起了经文。
刹那间,蒋光律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游走。
柳如飒目光闪烁,心中暗道:“这禅师,确实有些门道。”
能在念梵文之时,让身体脏腑产生些许共振。
形成次声波,对蒋光律的意识进行唤醒。
但现在,蒋光律需要的不是唤醒,而是安稳静养。
等她刚才施针沾取的药物,在体内生效后,自然就可以痊愈。
些许幻视而已,不是什么大碍。
可要是加上这老和尚来一手次声共振,
那后面会发生什么,柳如飒心里还真拿不准。
于是,柳如飒提醒道:
“大师,请住手。
继续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释空禅师停下诵经,目光转向柳如飒,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
“施主何人?何以断言?”
冯飞鹏抢先一步,语气中满是不屑:
“禅师,别理她!
她就是个骗子,刚才说是救治,结果却把我表哥打晕,简直是荒唐至极!”
钱紫妍闻言,愤怒道:
“柳如飒,你这个贱人!竟敢对我的未婚夫下手!”
柳如飒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这娘们演技真差。
听到自己未婚夫被打,有那么开心吗?能不能嘴角压下去再说话?
她冷声解释了句: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人。”
钱紫妍一听,更加‘愤怒’了:
“救人?
把人打晕就是救人?
那我把你打晕,是不是也算是救你?”
柳如飒眼神冰冷,一字一顿道:
“你可以试试。”
试试看老娘抽不抽死你!
……
“行了,都别吵了!”
冯老爷子一声沉喝,打断了钱紫妍和柳如飒的争执:
“现在当务之急是治疗光律。”
钱紫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
冯浩明轻轻拉了拉柳如飒的衣袖,低声劝道:
“如飒,别再说了。
还是让释空禅师为光律表哥驱邪吧。”
柳如飒摇了摇头:
“蒋光律又不是中邪,驱什么邪?”
释空禅师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
“丫头,你是在质疑我?
蒋先生所中的邪,不过是人间常见的煞气。
我平生已驱除过数百次,只需片刻,蒋先生就能痊愈。”
柳如飒沉默不语,心中却不禁冷笑。
这老和尚说得天花乱坠,却不知真相为何。
蒋光律的确很快就会痊愈醒来。
但功劳可不是你念的经,而是她柳如飒施的针。
……
就在这时,蒋光律突然发出一声低吟,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明,整个人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