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年恼怒,大吼:“就算是故意的,那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吧?”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约定好一定要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结果现在你明知我跟叶辰有过节,却要跑去在他身边伺候左右?”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不是存心刺激我是什么?”
吼声响彻,火气十足。
可此时这位白丝校花却反而变得很是平静,声音语气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只是想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也好,是存心刺激你也罢,都无所谓了。”
“反正我意已决,这山河社稷图我是非去不可,而去了之后是做正正经经的私人秘书也好,是像你说的那样去做一个专供叶辰泄欲的玩物也罢,我也无所谓的。”
“别的我不管,我只知道去了那里我这一辈子就不用再努力了,也不会再有下辈子了,因为我大概率会永生,不用再轮回转世重新投胎。”
话到这里,白丝校花明显变得很是认真起来。
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几乎可以说是从未如此这般严肃过。
“这一世我还算是选对了人家,投胎比较好,但下一世就不一定了。”
“就在前几天,我那个最好的闺蜜走了,从128楼一跃而下,毅然决然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从小到大,家里什么要管着,她从来就没有过任何自主选择的权利,无论什么都得事先经过家里人的同意,否则就是一顿痛骂,甚至毒打。”
“她爸妈还说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说什么他们走过的路比她走过的桥都要多,说什么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说什么他们不管怎样都是对的,无论如何也肯定不会害她的。”
“你该知道的,从小到大,她什么自由都没有,无数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爸妈训得狗血淋头,她曾亲口对我说过,她恨这个世界,恨那对男女把她带来这个世界,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当初尚未出生就在腹中夭折。”
“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她爸妈真要什么都是对的,他们怎么会活成那个样子?明明他们自己都没活出个人样来,哪来的脸去给别人规划人生?”
面对如此问题,青年沉默,无法回答。
可他沉默,不代表他不知道答案。
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
但她却是毫不犹豫:“其实不就是控制欲作祟而已?”
“在外什么都不是,做牛做马逆来顺受,一点本事没有只能各种手气,回家终于可以冲着更弱的孩子撒气,终于可以体验那种操控一切的感觉,明明是在满足自己的掌控欲,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是为了孩子好?”
“这样的父母可是不少,单是曝光出来的就有很多很多,而我虽庆幸没有生在这样的家庭,但我害怕我下一次投胎选错人家,我怕我下一世也会跟我的这个闺蜜一样。”
“不管投胎是技术活还是纯粹看运气,我都不想冒险,我要抓住眼前这唯一的机会,我要永生,永远杜绝一切不好的东西。”
“纵然需要用我这身体去讨那摄政皇的欢心又怎样?我无所谓,毕竟跟谁上床不都一样?把自己这副身体交给谁不是交?”
“交给天朝摄政皇那样一个能耐巨大的男人,我也并不吃亏,反而是我赚了,毕竟很多想要这样的机会都没有,而我现在有了机会,为什么要放过?”
“我可不想喝着那些鸡汤,表面努力上进,实则拼了命地给别人做牛马。”
“更不想下一世投胎失误,从而被一对名为父母的男女当做满足他们操控欲的工具。”
“我要从现在就扭转一切,永绝一切后患!”
白丝校花话音落下,电话那边的青年却依然在沉默。
他倒是想要反驳,可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似是发现根本就无从反驳。
毕竟事实面前,如何反驳?
反驳得了么?
那些个道理其实他又怎么会不懂?
电话两边,白丝校花与热血青年彼此沉默,不知不觉半响过去,最后终于是由白丝校花再次开口,主动打破沉默:“说得难听点,你不想让我去伺候摄政皇叶辰又是因为什么?”
“真是不想让我去做他的玩物?还是因为你自己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你跟他有过节,什么过节?你觉得人家叶辰还记得吗?他有当回事吗?”
“回头我会问他,但我觉得他大概率是早已把你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可有可无,是你自己放不下而已。”
“因而现在你想阻止我去他身边,你无法忍受本该属于你的我跑去贴身伺候一个你所痛恨的男人,甚至日后还要给他生孩子。”
“所以你哪是什么为我好,不过只是惺惺作态为你自己而已,你敢说不是?”
面对如此质问,青年再次张嘴却还是欲言又止。
仍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整个情绪比之刚才更加激动。
沉默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情绪激动则是怒火中烧,根本无法控制。
如果他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