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这个没了电池的机器人的开关一样，对方眼睛瞬间有了神采，抱着那半截小臂猛地起身，长久不动的身体已经麻木，没等他站稳就直接狠狠摔在地上。
“鸭梨！”
“黎簇！”
两小只吓的赶紧冲过去将人扶起，张日山却没多在意转身走了：“要是感兴趣就跟我过来吧。”
黎簇是从自己家滚着楼梯下来的，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被谁打了一样，脸上好几处青紫，浑身也是埋埋汰汰的，反倒是怀里那并不怎么重要的半截手臂完好无损。
张日山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黎簇上去，两小只在黎簇身后很是担忧的看着人家跟张会长走了。
“鸭梨……不会挨揍吧……”
“啊？”
这什么思想？
给人系好安全带后，张日山这才开车往某个方向走。
十一仓。
这是个让张日山无比熟悉的地方，黎簇却第一次来这。
带着身体虚弱到有些不利索的小孩来到某一层的空间后，张日山拿出了把钥匙轻松打开了那扇大门。
“进去看看吧，这是她特意嘱咐我给你留下的。”张日山指了指里面。
“这里有四百斤的黄金，还有十几张银行卡，里面金额也都不小，是她之前攒下来的。”
“要是她回不来就把这些东西给你，哪怕你躺平也会让你以后都衣食无忧。”
“这些资金已经交给专门的人打理，你账户里每月都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说到这张日山停下看着黎簇。
黎簇见他半天都没往下说有些急躁的问到：“其他的呢，就，没跟我说什么？”
张日山沉默的看着他。
瞬间，黎簇那双空洞的眼睛像是坏掉一样流出滴滴答答的液体。
他就那样望着张日山，站在原地，像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整个人又重新恢复成之前那毫无生气的样子，变成个只会喘气的死人。
百岁山再次无奈叹气。
“或者，你有第二种选择。”
“抛开这条平稳的路，去选择另一种。”
张日山走到最里面打开了另外一扇门，开门的瞬间，哪怕是张日山提前有了些心理准备，也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巨大的空间中数之不尽的各种枪支弹药，各类武器，哪怕是些市面上看不见的高端货色这里也是不在少数。
“这……是什么……”黎簇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对于吴优这个人的印象再次混乱起来。
“她留下的。”
“她还在。”
少年像是被点燃的汽油桶，整个人瞬间兴奋的颤抖：“在哪！”
“只不过前不久，我把她送到了某个地方。”
此话一出，原本迸发出剧烈希望的黎簇整个人好似疯了一般死死拽着对方衣领愤怒的吼叫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此时他除了如此再也无法想到其他。
“还给我！！还给我！！”
“你把她还给我！！”
“还给我！！”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如今已经满足他们想要的依旧不肯把她还给自己！
九门！狗屁的九门！
“张日山！！还给我！”
“那就等吧，直到她出来为止。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会不会出来，就算这样你也要走这条路吗？”
他算是这么问，但心中早有了肯定答案。
心中默默对吴优说了声抱歉后，下一秒黎簇像是中了邪一样诡异的平静下来。
“我，等。”
少年低着头，眼中全是扭曲又疯狂的偏执，眼底那血红的血色张日山都怕这个人下一秒就要瞎了。
“一天等不来就两天，两天等不来就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辈子……”
她是……
我的！
少年使劲攥住铁架子的边缘，锋利的铁片瞬间让他满手血腥，但对方并不在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回些理智。
见状，张日山微微皱眉，很是不悦：“疯子……”
黎簇却放肆又疯狂的咧开了嘴，对着对方伸手：“你有吴邪的电话吧。”
“干什么？”
“当然是找他有事。”
福建的雨村很是特殊，气候温暖却总是阴雨连绵的。
从汪家回来后接回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出来的小哥，吴解两家找寻吴优线索无果后又折腾好久，总算安静下来。
带上小哥，跟胖妈妈，三人好似在养老一般搬到了这。
吴邪时常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一坐就是小半天，偶尔也会翻动手机的未接来电以及各种信息。
他从未屏蔽过哪怕一个推销诈骗号码，一条垃圾短信，生怕有某些信息因为屏蔽而接收不到。
胖妈妈一开始也会劝劝吴邪别坐在那里，风口，容易受风着凉，可吴邪总是嘴上答应着，行动却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对此胖妈妈只能无奈叹气，张起灵也开始经常发呆，吓得吴邪跟胖妈妈以为他们家瓶崽又出现了什么特殊状况。
张起灵也觉得很奇怪。
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