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易长庚与易夫人在吵架。
易晓天停下了脚步,眉头微挑。
二人这争执,与他有关啊!
“我能有什么丑事?分明就是你猜疑多想,我堂堂国公,后院纳几个妾室怎么了?让你在国公府风光了这么多年,你还有什么不满?”
“倾城也是我的女儿,你怎能厚此薄彼?她叫了你这么多年娘,结果就是因为那野孩子一回来,你就彻底不管她了?你为何如此薄凉!”
易长庚情绪十分激动。
“我薄凉?”
陈柔不屑冷哼:“你当年是怎么承诺我的?你说过,此生仅我一人,结果你又是怎么做的?纳两个妾室?亏你有脸说的出口!”
“易长庚,我不妨告诉你,想用晓天换倾城,你这是做梦!谁敢委屈了我儿子,我就要他命!”
易长庚被陈柔那强硬的态度给气懵了,他怒指对方,颤抖道:“你……你简直不知所谓!”
门外的易晓天瞪大了双眼,满是好奇。
他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俩人吵的如此激烈。
想了想,感觉差不多的易晓天直接推门进去:“娘,你们是打算让我顶替倾城做什么?”
没想到易晓天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易夫人一愣,然后迅速收敛了脸上的怒意,露出一抹笑容道:“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小事罢了。”
“对了,晓天,老太君伤了,你可曾去看望一下?”
“没!”易晓天摇头。
听到这话,易长庚当即暴怒:“你作为孙子,不说在床边伺候,竟然连看都没看上一眼,你眼里还有没有孝道、有没有礼仪尊卑、有没有家法家规!”
“你嚷嚷个什么?”
陈柔不满怒斥:“不让晓天去,这是我吩咐的,老太太不得意他,去了找骂?”
“这是你一个当媳妇应该说的话?”
易长庚调转了枪口,对陈柔开炮:“你自己不孝敬婆婆,还要教坏了孩子,我怎么这么倒霉,娶了你这么一个刁妇!”
陈柔一听,怒了,紧攥双拳。
这混蛋怕是忘了,正是因为他娶了自己,所以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才有了这所谓国公的荣光。
不过那些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也懒得多说。
一个男人变了心,说得再多也是无用。
现在,她指向捍卫自己和孩子的地位,至于其他的什么,滚蛋吧!
易长庚?不过就是个依靠老婆家族势力上位的垃圾,一边玩去。
见陈柔不说话,易长庚更是来劲,马上又将目光转移到易晓天身上,继续怒骂:“倾城整日伺候,汤药不断,连觉都睡不踏实生怕老太太有什么需要而身边没人。”
“看看她是如何做的,再看看你这不孝……唔!唔唔……”
得。
又如当初那般,易长庚正说的来劲,忽然两片嘴皮子就粘黏到了一起。
他瞪大了双眼,怒视易晓天。
这个逆子,竟然还敢对自己用那什么禁言符的妖术,简直无法无天!
“叽叽歪歪个没完,烦不烦?”
易晓天嘴角一歪,说了一句让易长庚差点吐血的话。
也不理会易长庚那酱紫的脸色,他扭头对母亲陈柔问道:“娘,你们到底想让我顶替什么?”
陈柔抿着樱唇,脸上露出几分愧疚,拉着易晓天就站起了身子:“走,咱们去别处说。”
知道这是要避开易长庚,易晓天点头。
临出门前,陈柔回头看向易长庚:“晓天的认亲宴,是我要办的,这件事不仅要办,而且必须要风风光光,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晓天才是我陈柔的亲生儿子,是国公府的三公子。”
“至于你……”陈柔冷哼:“这里是我的卧房,不想碍眼就趁着滚蛋。”
说完,看都不看易长庚一眼,陈柔拉着易晓天就走。
来到一处无人的偏房,陈柔命人守在外面,这才长叹道:“晓天,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易晓天没说话,只是等着母亲下文。
陈柔继续道:“接你回来之前,娘架不住你爹天天唠叨,也认为你不如养在身边二十年的倾城,所以就糊里糊涂的默许了他的一个馊主意。”
易晓天眉头一挑:“什么馊主意?”
陈柔的表情愈发惭愧,她咬了咬牙,说道:“我们国公府与齐王府曾定下一门婚事。”
“按照约定,原本是应该让倾城嫁给齐王二子,但齐王二子在外却早有了心仪对象,所以一直都十分抗拒。”
“两家一商量,既是如此,那干脆就让你顶替了倾城,娶了齐王小女,如此一来也算是全了两家情谊,不至因小辈的关系使得两家面上难看。”
说的直白点。
易国公府与齐王府有婚约,这件事不说人尽皆知,有权有势的也都清楚。
如果最后因为齐王二子强烈反对,导致婚约撕毁。
那丢的就是两家人。
长辈不想丢人,就只能牺牲小辈,而他易晓天就成了牺牲品。
对此,易晓天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齐王……嗯,没有半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