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档期排的比较满,所以吴欣和郑景烁来得很晚,陈明远已经把自己的个人戏和其他角色在一起的戏都拍完了。
今天拍摄的则是陈明远和他们两个人的戏,第一幕拍陈明远和郑景烁的戏,第二幕再拍陈明远和吴欣的戏。
这幕戏说的是萧忘尘和秦九初识交心的场景,两个人的修为不分上下颇有惺惺相惜之感,再加上萧忘尘的心情正处于低谷期,所以萧忘尘就结交了秦九这个朋友。
袁朗看着上好妆的郑景烁,语气有些微妙,“你吊威亚注意点。”
陈明远听着袁朗关心的话语,似乎察觉到什么,袁朗眼里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了,别人是看不出,但混迹娱乐圈多年的陈明远可是看出些门道,袁朗和郑景烁的关系不一般啊,怪不得郑景烁会放低身份进入袁朗的剧组,不过这些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郑景烁好看的眉毛微微皱在一起,只是嗯了声,然后就不再看向袁朗,眼角的不耐似乎是在警告袁朗的情绪太明显,会让别人察觉。
陈明远感受着两个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头一扭转开了视线,那模样似乎是在观察周围古代的建筑物。啧啧,陈明远在心底咂舌,袁朗应该是主动的那一方,瞧那委屈的小眼神,看来郑景烁把袁朗拿的死死的,陈明远本来就不排斥同性恋,只不过是放在自己身上时接受不了而已。
随后袁朗握拳咳了声,眼神扫向陈明远,表情恢复正常,“第一次吊威亚不要紧张,如果做不好我们可以重来,不过我相信你。”
看着袁朗没有因为岁月而老去的容颜,陈明远莫名的想笑,这正儿八经的样子和刚刚情意绵绵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违和。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大家各就各位!action!”袁朗朝着各路跑龙套的众人大喊着,大家瞬间进入了自己所扮演的老百姓的角色,而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各就各位神情认真的投入到工作当中。
萧忘尘腰间别了个酒葫芦,手里还拿着一壶酒,走在石桥上身体摇摇晃晃,脸上长满了青胡头发十分凌乱,衣服上散发着熏人的酒气,哪里还有往日御剑派大师兄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模样。
现在的萧忘尘十分颓废,师父死了,自己被人污蔑成是杀害师父的杀人凶手,被逐出师门的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活了几百年到最后什么也不剩,萧忘尘的心中满是悲哀,现在的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仰头,萧忘尘再次灌了一大口酒,酒是越喝越没味,怎么喝都喝不醉人,他人生唯一的乐趣也都快没了,打了个酒嗝萧忘尘歪歪晃晃的走到桥中央,扶着桥萧忘尘低头俯视河水中倒映的自己,声音中全是醉意,“红尘俗世多烦恼,斩去七情难登天,独饮醉酒解愁苦,奈何人醉心不醉。”
“哈哈哈!好诗!”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身穿青衣,容颜俊朗的男人晃着手中的竹玉扇子,缓缓从桥的那头走上来。
萧忘尘直起身扭头眯起眼睛看向青衣男子,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萧忘尘懒得搭理他转身便要离开。
青衣男子抿唇一笑,对着萧忘尘孤傲的背影缓缓说道:“我见道友作此诗,便知道友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不妨说出来让在下听听,说不定还能给你出些主意。”
顿住脚步,萧忘尘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着桥下走去,青衣男子见状也不跟上前,而是朗声跟着对了一首诗,“凡间是非无可耐,悲观寂寥终是恼,不如随意忘红尘,逍遥自在行江湖。”
萧忘尘再次顿住脚步,而这次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猛然转身,身影不过瞬间便来到青衣男子的面前。
掐住他的脖子,萧忘尘双眼赤红,散乱的头发无风自动,浑身上下都透着煞人的凌厉。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忘红尘,师父也这么说,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还行江湖,我拿什么去行江湖!”说到最后萧忘尘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他的声似乎带着海啸,石桥两边的河水都炸出了片片水花。
青衣男子的眸中闪过亮光,没想到此人的境界竟然和他不相上下,说不定比他还要更胜一筹,释放这么强的功力竟然还能控制住力道不伤及路人,修为不到家根本做不到,青衣男子突然起了好胜之心,再加上此时萧忘尘的情绪有些失控,青衣男子想或许打上一架萧忘尘会清醒很多,想到这青衣男子动手了。
萧忘尘条件反射的躲过青衣男子的袭击,脚尖点地全身运功,萧忘尘一跃而起飞到了空中,而青衣男子也跟着飞到空中和萧忘尘缠斗了起来,他们并没有用兵器而是赤手空拳,两人都能察觉到双方各自都没有恶意,所以就痛痛快快真心实意的发泄一下,不过萧忘尘是发泄者,而青衣男子则是陪打者。
他们两人从石桥打到大街上,从大街上打到亭台楼阁,最后才打到河水边。
陈明远被威亚折磨了整整一天,很多镜头都在重复的拍摄,如果不是上辈子有经验,这辈子他吊到一半绝对会撂挑子不干了,他现在都怀疑自己腰上的肉磨掉皮了,腿脚都是软的。
袁朗对着吊在空中的陈明远大喊着,“小陈!再加把劲,这是最后一幕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