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恢复如初吗?”高权译心口像挂了个刺猬,一阵一阵的刺痛。
余笙这些年吃的苦不比他少。
他们的童年那么快乐,怎么长大后……低头看着余笙,她一言不发但脊背习惯性挺直,脆弱中透着坚韧。
高权译低声安慰:“一定会没事的。”
医生:“顶多恢复六成,而且以后提不了重物。”
高权译跟医生的声音几乎重叠,余笙有些恍惚,“六成也行,还好画画不太用得上左手。”
他知道余笙是不想让他担心,喉头酸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小时后余笙接骨手术完成,高权译的家庭医生给余笙办了住院手续。
他的手机响了。
高权译拿起来看了一下,“是霍霆聿,接吗?”
余笙这才想起来跟霍霆聿的约定,接过手机,她还没说话,霍霆聿的声音先传了出来:“老婆你现在怎么样?我这就去找你!电话先别挂。”
司机没接到余笙,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调查后发现余笙在医院!
他一下飞机就往这边赶。
听到他的声音,余笙眼泪再也忍不住,“老公,我今天……”
“我快到了,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你,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在给高权译打电话之前,他先给院长去了电话,知道余笙手腕又断了刚做完手术。
“你过来就知道了。”余笙红着眼圈,“你快点过来。”
高权译转过身。
她跟霍霆聿感情真好。
不过就算再好,他也一定要带走余笙,霍霆聿根本保护不好她!居然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光是手腕就断了三次了。
不着急,得先取得余笙的信任。
他们有感情基础,相信他们很快会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电话一直通着,霍霆聿五分钟后赶来,直奔病房。
他来的时候高权译正扶着余笙坐起来,霍霆聿默默倒了两杯水递给高权译,另外一杯亲自喂给余笙喝下,“今天是不是吓到了?除了手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有。”余笙点点头,霍霆聿脸色更黑了点,“哪里?伤的怎么样?是陈启明干的?”
他的人查到陈启明跟着余笙出来。
“我的手机。”余笙叹了口气,“手机跟着我也好惨,已经坏了好几个了,被陈启明摔坏了,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
“再买,再买一个。”霍霆聿抱着她,轻声安慰,“我联系了之前给你做手术的医生,争取能让你的手恢复得更好些。晚餐是不是还没吃,饿不饿?”
高权译抿着水,食之无味。
虽然白水本来就没味道。
闻言,高权译今晚第一次跟霍霆聿说话:“我点了些吃的,很快就到,你跟笙笙吃点吧。”
霍霆聿抬眸,眼神晦暗不明。
前段时间他们才打过一架,不过今天不是情敌见面眼红的时候,更何况他应该谢谢高权译。
点头:“多谢。高先生把高氏集团搬迁到这边,想必缺场地,霍家在南山区有块空地,借给高先生用二十年吧。”
高权译挑挑眉。
免费给他用二十年?霍霆聿挺大气的。
不过他若是接了,就代表今晚霍家欠他的人情一笔勾销。
这样也好,他本来也不想利用余笙出事来提升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高权译模仿余笙的语气说道:“那什么时候签合同?现在?”
霍霆聿:“……”
余笙瞳孔放大,盯了他一眼,“你学我?”
“这不是很正常吗,小时候我经常学你。”高权译耸耸肩,他是在提醒霍霆聿,哪怕今晚的人情一笔勾销,他跟余笙仍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感情好着呢!
霍霆聿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饭菜来了,他一口菜一口饭耐心的给她喂饭,直到余笙吃饱了他才扒拉两口。
余笙不想住院,加上霍家有家庭医生,霍霆聿便给她办了护院手续陪她回家了。
“译哥,我们先回去了哦。”车内,余笙笑着跟他挥手,
高权译一阵心酸。
她见到霍霆聿后心情都变好了,霍霆聿……就这么得她宠爱吗?明明小时候能让她开心的人只有他……
无力感、挫败感,和对小时候感情的自信交织在一起,高权译心里五味杂陈。
余笙第二天没去上班,第三天也没去。
同事们议论纷纷。
“余老板隔天来一次,讲道理今天应该来上课的,怎么还没来?”
“我觉得她出事了,应该跟陈启明有关!陈启明这两天也没来上班,怎么会这么巧呢?”
“乱说什么?”王丽拍拍桌子,“先不说余老板自己办了画室挺有钱有势的,就算抛开这些,她还是霍家儿媳妇,陈启明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她下手?别再说了,对咱们老板名声不好。”
“那也说不定哦,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三年不亏做了血赚”,如果精虫上脑了,可管不了那些。”另外一个人立马出来驳斥王丽。
“老板不来大家都不工作了?马上就到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