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她对他只是感谢。
霍霆聿眼皮很重,他微微阖眸,突然发现人闭上眼睛的时候很没有安全感。
但余笙却愿意跟高权译玩蒙眼做爱的戏码。
就这么爱那个男人吗?
他想不明白。
余笙在房间转了一圈都没找到药箱,出去问了保镖才知道这边的药物跟一些服务人员都被霍霆聿留在岛上。
也就是说,没有药。
“刘助理说最早明天中午靠岸,你能支撑这么长时间吗?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如果没感染应该还好点。”余笙上前就要脱霍霆聿外套。
他再次睁开眼睛,“别动!”
“只是看看伤口。”余笙不明所以。
“我不确定会不会在这儿办了你,余笙你跟我装什么?”霍霆聿再次想推开她,但伸出去的手没多少力气。
“我怎么装了?”余笙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你是嫌弃我?”
“还装。”霍霆聿一把抓住她的腰,纤腰不盈一握,她被迫靠在霍霆聿胸口处,“别这样,你这里有伤……”
霍霆聿恍若未闻,猩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你知道的,我看到你就会心动!还在我面前晃,是想让我睡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笙满面羞红。
“这就害羞了,那你跟高权译上床的时候,脑子有没有想起我?”霍霆聿情绪失控,冷声质问,“昨晚,你有没有想起我?”
他嫉妒的发狂。
如果昨晚他没有过去,余笙跟高权译一定会发生关系,那他呢?
余笙会想起他们曾经做过的一点一滴吗?
“霍霆聿你冷静一点,你这个样子……”她有点害怕。
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霍霆聿如此失控的样子,仿佛一只被放出来的蛰伏隐忍的野兽,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
黑褐色的瞳孔描着愤怒的红边,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对视一眼就要将人绞杀沉溺。
“你怕我?”看着她泛白的脸,霍霆聿声音又低又沉。
余笙摇头。
霍霆聿偏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贪财好色、小气、窝囊、嫉妒。这些从未出现过他身上的缺点,如今全都聚齐了。
余笙咽了口唾沫,轻轻解开霍霆聿的西装和衬衫,衬衫濡湿一片,下面的皮肉像花朵一样翻开,鲜血涌出。
她的手指跟声音都在颤抖:“怎么这么严重。”
他在她面前却像没事人一样。
难怪每次见面聊不了几句他就要走,还以为他是生气……现在看来是因为伤口太痛吧。
“别看了。”霍霆聿气若游丝,抬手想盖住伤口。
“必须先消毒止血。”余笙揉揉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这边没有任何消毒药水,但有酒。
“用酒止血会很痛,你要是受不了就喊出来。”余笙去酒柜拿了瓶烈酒。
霍霆聿不屑,“这点痛算什么。你亲自给我消毒,我是不是得谢谢你。高权译有过这种待遇吗?”
“别这样。”余笙嘴角泛起苦涩,她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了,霍霆聿亲眼看到她跟高权译做那种事……
等她还了这个恩情就离开。
有些误会,注定解不了。
酒瓶打开,对准霍霆聿的伤口,余笙不敢看,偏过头提起手腕。
她听到酒水倒下来的声音,但霍霆聿始终没吭声,她转头扫了一眼——
霍霆聿眉头紧皱表情凝重,他在极力忍痛。
余笙忙放下酒瓶,拿了件棉质毛巾帮他按压伤口,“伤口没怎么肿,应该没发炎,看来是普通感冒。你再忍忍,明天中午靠岸了就去医院缝合包扎。”
听到“靠岸”二字,霍霆聿像是触发某种机关,脸色陡然沉下来。
她那么着急靠岸,就是为了联系高权译?
生要见人活要见尸?
她帮他按压了约莫半小时,“差不多了,你别再闹了,如果伤口再裂开,你还有多少血够流的?”
“这些关心的话你跟高权译说就行,不必跟我说。”霍霆聿闭目养神,“你走吧。”
余笙知道他在说气话,搬了个椅子坐在沙发边,“我在这边照顾你吧。”
如果霍霆聿伤口感染,她得愧疚一辈子。
谁都没再说话。
霍霆聿睡着了。
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有余笙在,莫名的睡的很沉。
刘勤来看过一起,暗暗感叹余笙对霍霆聿的影响力,不敢想象如果她喜欢霍霆聿的话,他会变得多阳光开朗……
夜里十一点钟霍霆聿醒了,余笙扶着他出去照顾他吃饭,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提高权译。
好像只要不提,那根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刺就暂时消失了。
气氛轻松了许多,就连刘勤都以为他们和好了,虽然打心底里觉得不可能和好。
餐后回房,霍霆聿想洗澡。
“你这个样子能自己洗吗?我让刘勤进来帮你?”余笙作势就要走,霍霆聿抓住她的胳膊,目光灼灼,“你帮我。”
“啊?”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