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余笙忙解释。
而且,‘已经很久没见他带女人回来’,说明之前带过。
所以她不会是霍霆聿带来的最后一个。
当然要解释清楚。
“好好好,知道了,我不说了。”张姨嘴上说着好,但看向余笙的眼神很温柔,只怕用不了多久,这个房子就要有女主人了。
宋嘉煜躺在沙发上,茶几跟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空酒瓶。
他往后撸了一把头发坐起来,给霍霆聿打了电话,“大哥,你接到余笙了吗,她没事吧?”
听声音就醉醺醺的。
“有事的是你。”霍霆聿声音淡淡的,“少喝点酒。”
“余笙在你那边吗,把电话给她,我有话跟她说。”宋嘉煜撇撇嘴,“我喝醉了,让她来给我煮醒酒汤……”
霍霆聿:“……”
“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你说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在一起两年了还是想离开我?”宋嘉煜几乎声泪俱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几乎没什么理智,想到什么说什么。
“休息会儿,挂了。”霍霆聿没再理会他,掐断通话。
余笙换了衣服下来。
是一条白色带纯棉镂空蕾丝的简约帝政裙。
他好像真的以为她喜欢白色,两次买的都是白色系的衣服。
想跟他解释一下,但又觉得霍霆聿可能只是单纯的想买白色,她这样贸然解释会不会显得很自恋?
“霍律师,我觉得你买的衣服很适合余小姐。”张姨侧身看了看余笙——
她的锁骨露了出来,精致又漂亮,胳膊的皮肤看上去白皙柔嫩,掐腰设计,纤腰不盈一握。
但她不是那种柔弱无力的美,身上总像有种韧劲,仿佛浇点水就能萌生出无尽的希望。
她笑起来弧度不大,但就是莫名的感觉像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青春气息十足。
“谢谢霍律师,这件衣服不应该让你破费,是两千块吗,我转给你吧。”余笙一步步下楼,腿上的伤口被扯的隐隐作痛。
换衣服的时候,张姨看到了小票,说了句两千块真贵啊。
“十万。”霍霆聿面不改色,“多出来的算我的跑腿费。”
余笙:“……”
“哎呀。”张姨一个劲的冲霍霆聿使眼色,见他不理会,她小跑上前劝说,“我说霍律师,你追女孩子不能这样的,你可以说:裙子的价值在于你是否喜欢,只要你喜欢就好,不谈钱。”
霍霆聿勾唇,“怎么不谈钱,余小姐想把每一分钱都跟我算得清清楚楚。”
余笙算是听出来了,他在讥讽她。
咽了口唾沫,“霍律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把我接下来还给我药,已经很感激了,实在不能让你再花……啊!”
鞋子太大,迈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冷不丁左脚踩到右脚鞋子的后半部分。
一个没站稳。
她闭上眼睛等待随后而来的撞击,但却跌进了一个硬硬的怀抱里。
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
睁开眼睛。
霍霆聿扶着她站起来,语带嘲弄,“路都不会走,账倒算得清,我看余小姐别做美术老师了,到我律所做会计吧。”
余笙往后几步,靠着酒柜站稳,“我知道错了,你送的衣服我很喜欢,不会再跟你谈钱。”
“你知道?”霍霆聿两步走过去,帮余笙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你想清楚了?”
他的气息离她很近。
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平视,可低头……
“你在看什么?”霍霆聿托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往上看,“想看我们可以去房间。”
张姨被惊的目瞪口呆,这还是她认识的霍律师吗……
蹑手蹑脚离开大厅,可不能打扰霍律师跟余小姐培养感情。
“我什么都没看。”余笙红着脸,推搡着霍霆聿,“你别多想。”
他看上去根本没用力,但她就是推不开,“霍大哥,我想起来还有点私事,要不我先回去?”
“你确定回得去?”
“我……”余笙推开他走了几步,才发现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在脚踝上了,应该是刚刚差点跌倒的时候,拖鞋滑了上去。
弯腰想将拖鞋弄下来,但怎么都使不上力。
霍霆聿没帮她处理,长身玉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这么着急见他?”
“见谁?”余笙一边拽拖鞋一边抬眼看他。
“你不知道阿煜派人跟踪?只要你从这边出去,走不了多久就会撞见他的人。”霍霆聿兀自解释。
宋嘉煜不敢跟踪他,所以暂时不会知道余笙到了他这里,但离他家几公里外的几条主干路都有宋嘉煜的人。
他过来的路上有看到。
余笙眼眶微红,“那我现在能去哪里?”
“先吃饭,一会儿送你回去。”霍霆聿提步上前,帮她扯拖鞋。
卡的很紧。
余笙猜到宋嘉煜不敢跟踪霍霆聿,他送自己回去无疑是最安全的,若她自己走,随时可能暴露住处。
“谢谢霍大哥,晚饭我来做吧。”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