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系统，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不能完成关键剧情这件事？”
系统立刻不吱声了。
死宿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又来套统的话，有意思吗？
偏偏她每次都会上套。
但是，现在闭嘴已经晚了。
“承认吧，如果小说世界崩塌，你这个作者的下场应当也不会太好看吧？让我猜猜，被抹杀？应该不会比这个更惨了吧？”
褚炽挑眉一笑，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系统继续装死。
见系统不再答话，褚炽也不继续纠结这件事，她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今天她和展惜君有约。
地点就约在了展艺娱乐展总的总裁办公室。
在离开之前，她有意屏蔽了系统。
有些事情，还不到让她知道的时候。
上次她只是说要搜集秦氏的犯罪证据，她就急得上蹿下跳，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岂不是要翻了天。
展艺娱乐公司的前台都已经眼熟褚炽了，不仅是因为展二少爷那人尽皆知的暗恋，更是因为褚炽与展惜君私交甚广。
“褚炽小姐，展总跟我说过了，您直接去她办公室就好。”
褚炽微微点头，就直向目的地方向走。她步伐甚至有些急切，想有什么事情必须要立刻宣之于口。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但褚炽还是礼节性地敲了敲了门。
“请进。”
拍卖会那天下午，姬探雪来之后，褚炽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挂断了展惜君的电话。
今天她来，是赔礼，更是谈判和试探。
会客的玻璃茶几上还放着两个灰白渐变的磨砂玻璃查杯，里面的泡着的金瓜贡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泡好不久。
“惜君姐，实在不好意思，那天姬家那位来得突然，不小心手滑才挂断电话的。”
褚炽的那些心思全都大大方方地摆在明面上，展惜君看得清清楚楚却又没有多少反感的情绪。
“这些都是小事，先坐。”
展惜君拉开椅子，坐在了褚炽的对面，两人之间的愉悦氛围中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
“惜君姐，面对你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海上拍卖会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
展惜君脸上的笑意隐去了几分。
“褚炽，你在质问我吗？”
“惜君姐，你知道我没有这样意思。你肯定知道那个拍卖会上的展品都是什么，这场拍卖会的本质你更是比我清楚得多。我不信你这样的人会认同姬家那种作为。”
褚炽的眼神有些倔强，她的眉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展惜君当然懂得褚炽眼神的意思，她不忍，她同样也是。
可展惜君已经在京圈沉浮多年，她深谙这个斗兽场的生存之道，只有所有人相互制衡，这里才能维持现在这样的表面平静。
可若是一旦有人非要做那个出头鸟，那必是死路一条。
“阿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姬家把控这些黑色产业已经很多年了，它们甚至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从中攫取着巨额利益。
这不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的生意，其中牵扯到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惜君姐！”
褚炽声音有些轻颤着将她打断。
“你知道吗？我看见很多活生生的人，有四肢残缺的，有智力障碍的，还有心死麻木的……她们被关在笼子里，被当做货物来交易……
惜君姐，现在的我或许还无能为力，我只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会帮姬家牵这条线？”
展惜君看见褚炽的眼睛里隐隐约约闪烁着某种晶莹的液体。
“我受制于人，不得不这么做。但我不会参加拍卖会，更不会送一些见不得人的‘拍品’上去。在做生意上，我还是希望自己的钱干净一些。”
褚炽眼中闪过疑惑。
“怎么可能？仅凭姬家，如何能对你造成威胁？”
“不仅是姬家，在拍卖会这件事情上，顾家、秦家，都达成了共识。”
褚炽的眼瞳顿时紧缩一瞬。
她真是低估了这个世界中男主们的野心，也高估了他们的良心。
由此可见，这场以拍卖会为名黑色交易背后究竟牵扯着多么庞大的利益纠葛。
“其实近几年在这方面，秦氏和姬氏的合作又密切了起来。你也知道秦楼月最近这段时间的动作吧，背后没少姬家的手笔。”
“他们明明依然相互没有信任。”
“信任是必然不会有的，但合作也必然不会少的。”
即使褚炽其实已经大体猜到了那些人的蝇营狗苟，可猜到是一回事，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恶心不恶心啊，这群人，像个寄生虫一样心安理得地吸着普通人的血，傲慢地过着他们奢靡享乐的生活。
“惜君姐，难道你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下而无动于衷吗？我不信你会是这样的人。”
“阿炽，一旦我们有任何想要覆灭他们的动作，立刻就会被发现，到时候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达成更加坚韧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