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客房
X说道:好了,我带来了嗯……三十瓶胡椒博士、二十包快乐充气薯角,十一包大脚软糖,还有一瓶植物用驱虫剂。
话音未落,一个沉重的纸箱就从烟囱里一路落下,坠到炉壁中。
X感叹的说道:哦,时机刚好。虽然多了一点炉灰,但好在不会影响口感。
星锑却是无语的说道:呃……咳咳,咳咳咳!呛死我了,这哪只是一点炉灰啊……
X耸肩笑道:我可不敢光明正大地把它们光搬进来~光是申请进来探望你们的手续,就已经花费了我不少功夫了。不过,你们怎么会被关在同一个房间里?基金会真的开始做慈善了?
APPLe开口道:他们希望船长能来正确地引导我——加入基金会。毕竟船长已经是基金会的正式成员了。
星锑:嗯~但我也没感受到有什么待遇上的区别啊!最多是能联络一下外面的人……所以我就把你给喊过来了。怎么样?一起来玩囚禁play?
X眼角微抽尴尬说道:……这可不是我过来的目的。这几年的“暴雨”记录我给你们看过了。这段时间里,你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星锑双手叉腰无奈说道:嗯……虽然说是记录,但也就只有开始时间、持续时长这种简单的内容……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规律嘛!
此时APPLe开口:APPLe某认为,当下这种会随机出现“暴雨”灾害的情况,不符合宇宙自我调优的内在特性。
星锑一听这双眼一挑:自我调优啊……嗯……哦~!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理论吗?什么“应该至少有一个人来干预或改良这个系统,以降低宇宙不稳定性的增长”……假如说,宇宙是一根缆绳,不,是一大堆缆绳,那就必须得有一个拉拽缆绳的水手来维护它们之类的。
X:听起来像是几个世纪前的宇宙观……
他不置可否,原地转了一圈。
X:不过缆绳的比喻让我想起了Z女士的弦理论研究学说。她主张能量弦线是构成宇宙的最小基本单位。
星锑:你说的是维尔汀的老板吗?
X:老板?如果你是这么理解直属上司的话——是的。Z女士在加入基金会之前,也是一位留学英国的科学家。
星锑:——哦哦,为面包折腰啊,可以理解。
X:呵呵,对于大部分科学家来说,这都不是一条理想的道路。她最近也从副会长的幕僚长升任为正式委员了。现在应该更难有时间来实验室了吧……
门外突然出现猛烈的撞击声。
APPLe:呃唔……!整栋楼都震了一下,是有什么东西撞上来了吗?
X: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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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一棵巨大的橡树被连根锯断,它的上半部分坠落在这层楼的走廊上。
不断向上延伸的枝干上,站着一位身着漆色长裙的熟悉身影。她的身后是一位摇摇晃晃的戴帽子的孩子。
伴着奇异的吟唱声,还有更多的翠色树木拔地而起。
X:那是槲寄生?还有……苏芙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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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转过身来,一脸严肃。
X:这是什么?你们……我可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卷入到一场暴乱中。
星锑:啊……那是槲寄生?她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
——新发型有点酷哦。
APPLe:船长,那不是重点。
X捂着额头:是的,那不是重点。我得走了,如果想让我参加这种活动,就不应该让我的名字出现在探访记录中。看样子这栋楼都会成为你们的战场……那么,祝你们好运。
星锑:等一下!先别走——如果我们也和槲寄生一起抗议……会发生什么?
X:……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是预言家。不过,这将是一个绝佳的抗议地点。这是距离基金会中心最远的一栋楼,一、二楼是材料室和研究办公区域,都是功能区。平时的常驻职员也很少。而你们隔壁的房间是投影实验室。很久以前,它被用来切换基金会大堂的投影公告。现在大堂的那块屏幕已经被撤掉了,但投影中转器与线路还保留着。
X:要我说,如果你们要抗议……那就喊得大声点。基金会可是好久没有这样的好戏上演了。他松开被星锑抓住的衣袖,迅速离开了房间。
————
苏芙比:槲寄生小姐,维尔汀是和基金会吵架了吗?
槲寄生:……是的。我们与基金会出现了分歧,苏芙比小姐。维尔汀在为我们寻求一种有限的自由,一份复原“暴雨”前宁静生活的夙愿。但高台之上,恣意与愿景,被视为叛道而离经。我们因而遭受了利诱,离间与不义的拘禁。
苏芙比:所以我们才会被关了那么久的禁闭……槲寄生小姐,我们现在是在帮助维尔汀,对吗?我很想为此做点什么……!就像现在这样,勇敢地站在树上!
槲寄生:是的,站在树上。我们应当向前一步,更进一步。待与星锑和APPLe会合,形成更浩大的声浪,将有愈来愈多的人帮助我们。我深信那一日的到来,将能撼动基金会的天平,造就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