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岂几刚开始作恶,不是很熟练,很快就被老板发现,老板见他手中只是三两个凉透的玉米面饼,又信了田岂几卖惨的辩解,心里觉得这孩子日子过得太苦,便没有说什么。
可这反而助长了田岂几心中的恶念,他开始越偷越多,越偷越大。
从一开始的偷几个饼子到上菜的时候偷吃客人点的菜品,田岂几越做越过分,餐馆老板莫名其妙收到了投诉才发现田岂几完全变成了一个坏孩子。他再也不能容忍这种行为,很快田岂几就被开除。
丢了工作的田岂几被酗酒的父亲暴揍一顿。
父亲训斥他的无能,训斥他的不老实。
丢了工作还被打的田岂几并不认为是自己过错,明明父亲自己也是这样做的,自己只是学着他的样子罢了。
父亲的行径明明比自己更恶劣,打牌出老千,偷顺同桌人的打火机、钱包,装醉撞人偷人包里的东西。
他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一个糟糕的父亲却要责怪他唯一的儿子,呵呵。
不过是在心疼他赚不到钱供他喝酒打牌而已。
但他现在还小,无力反抗父亲,只能忍气吞声。田岂几向父亲再三保证,自己这次会管住自己的手脚,一定不会再让工作黄了。
田岂几担心自己的偷东西的事迹被宣扬,跑到反方向更远的街道打工。由于有了在餐馆打工的经验,田岂几直接又找了一个餐厅工作。
这次他学精明了,他先是安安分分的工作了两年,在家精进过自己的技术,才开始动手。田岂几观察过了,餐馆老板是个粗心的,经常丢三落四。田岂几于是放心动手。从一开始的偷摸餐食,到将手伸进了抽屉里偷钱。
田岂几很谨慎,一开始他只是拿几角,一直没被抓,田岂几胆子越来越大,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将手伸向了面额最大的纸币上。
一两角钱餐馆老板还没不放在心上,但随着丢的钱越来越多,餐馆老板再迟钝也知道出了贼,他立马就报了警,田岂几被抓了进去。
田岂被抓进监狱,他的父亲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对此他怀恨在心。
丢了工作,进去待了8年的田岂几没有自我反省,出来后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田岂几出狱的那天,他的父亲并没有来接他,田岂几为此心有不甘。入狱不探监,出狱不迎接,他就这么让父亲觉得厌恶吗?
童年的记忆早已模糊,田岂几寻着记忆中的方向回到了家,却发现破旧小巷早已不在。
他四处打听才知道,他那个终日只知道酗酒的父亲早在五年前因喝酒犯浑和人起了冲突,打架没站稳,自己磕到石头撞死了。
哈哈哈哈哈!
田岂几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场笑话。他还没找到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他就先这么去了。
哈哈哈哈哈!简直太可笑了!
破旧的小巷被重建,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了。田岂几一时没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田岂几本来有意抛却过往,重新开启人生,但他找工作接连碰壁,心中对社会的怨恨越发强烈。
不就是个破文凭吗?至于吗?
除了临时工,田岂几根本就找不到稳定的工作。他好不容易开启重头来过的念头很快被他自己打消。
田岂几认为还是不正经的营生更能赚钱,他改偷为骗,开始在街上找人一起行骗,越走越歪。
在狱中,田岂几跟着隔壁牢房的经济犯罪的大哥学会了圆滑处世,与人伪善。他的骗术很有技巧,专挑独居老人下手,骗走了许多老人的棺材本。
因为和当地的一个蛇头起了冲突,被蛇头派出的人打了个半死,又被警方通缉,为了活命才跑到了w市,跑到了爻阳区。
田岂几来到爻阳区后,在裕和路扎根,并没有重新找工作,而是继续在街上混,但碍于省委大院的存在,他的行动变得小心,他开始潜伏隐藏寻找新的发展时机。
田岂几等来了他的“春天”,来裕和路半年不到,末世降临了。田岂几不是没有想过称王称霸,但小心谨慎让他学会了枪打出头鸟。
末世初期中有少数人生了“揭竿起义”的心思,但很快都像往常一样被以扰乱社会秩序的罪名抓走。一年半后,国家无力事事上心,田岂几才逐渐冒出头来。
随着土系异能的觉醒,田岂几趁机培养了属于自己的一大批势力,从一个街头小弟混成了大哥,将裕和路以北的三条街的商铺都霸占了,成立了“凯龙”组织。
裕和路在老南淮河的北面的支流小南淮河的西面,和老南淮河之间还隔了一个未完工的工地,水路不通,陆路阻塞,易守难攻,成为一块几乎断绝外界交流的宝地。
田岂几在裕和路一带可谓是称王称霸,一切的生活物资都靠抢夺,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虽然田岂几在末世实现了自己人上人的梦想,但随着日子的推移,他的生活并不好过,搜刮来的米面烟酒早就挥霍一空,不得不开始啃食腥臭的变异生物。
虽然称霸一方,过着与世隔绝的逍遥的日子,可是田岂几并没有断绝对外的消息探查。一个月前,田岂几就听闻杏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