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关于亲爹娘的去世的记忆十分的遥远和模糊,让他根本记不起细节来,而张淳这一番有意无意的提醒在李科心头留下了谜团。
亲爹娘是为何卷入“乌台诗案”,更是为何死在这个案件中,要是他们不死,就不会留下李科小小一个孩子孤独生活着。
李科思索一路实在想不明白
迈进比自己豪华不止百倍的房间,李科首先先骂了句娘。
那紫檀镂雕木床边挤着一众人,床上的李青捂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唇色发白,眼周发青,脸颊颤抖着还说着一些听不清的呓语。
一个尖眼睛,尖鼻子,尖下巴的大夫,正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把着床上李青的脉。
只见那大夫,手指头在李青手腕上来回跳着,歪着头皱着眉斜着眼,半天才叹道:“这寒气入体,游于经络”
秦氏忙骂道:“老东西说人话!”
大夫道:“令郎身体并无大碍,确实只是风寒而已,只是这不举之症,老夫实在查不出来。老夫这有金枪不倒丸,可给令郎服下半颗,看看能否起效。”
说着那大夫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小药瓶,抠出一粒摆在桌上。
秦氏忽然道:“一粒怕不起作用,先生就将瓶子留下。”说完秦氏摸出一粒小银子把那金枪不倒丸买了下来。
李科一抬眼,看见站在身后的李焕神情不自然起来,老脸貌似在发红。
“快去请杭州城回春妙手苏大夫来!”
片刻后。
苏大夫来了。
他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又胖又白的手臂,圆滚滚的指头在昏睡着的李青的手腕上按着。
李焕问道:“苏大夫,怎么样?”
苏大夫沉吟着回道:“确是受了不小的风寒,可为何令郎气海穴、关元穴会如此的燥热,这不像是不举之人的脉象。”
“适才给孩子清水服用了半粒金枪不倒丸。”秦氏回道。
“怪哉怪哉。”
说着苏大夫将手伸进李青的被子里。
片刻后,苏大夫叹道:“我这降龙十八爪竟然对吃了金枪不倒丸的令郎都起不了作用,唉,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而李科在一旁看得终于笑出声来,放肆的笑声引得屋子里的人投来不满的目光。
秦氏更是恨得牙痒痒,怒骂道:“你二哥病倒在床上,你这小杂种还能笑得出来?”
李焕更是两眼圆睁:“刚刚的事也已经还你清白,你跟来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李科终于笑完,刚刚差点笑岔气,他看着床上的李青,说道:“你们再请一百个大夫,甚至御医来,都治不好李青的病,而只有我知道他的病因,也只有我才能治好李青。”
李科知道李青这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而系铃人就是他。
王院监笑道:“三郎你到底是华佗转世还是扁鹊投胎,这杭州城苏大夫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
这时,床上的李青忽然手脚颤抖,从喉咙里嘎嘎的发声:“救命,救命,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不是”
秦氏见这情况,更是心急不行,她看向李科,这样的僵局也只能让李科试一试,兽医也是医。
只见李科伸出三根手指来。
众人不解。
李科一根根掰着说道:“三个条件。一,三十两白银;二,将郑管家和秀儿逐出家门。三,画院的颜料色粉任我使用。”
李焕犹豫了,这前两项倒还好答应,只是这第三项颜料色粉的价格十分昂贵,他不知道李科这小子又在打什么算盘。
秦氏一咬牙骂着小杂种狮子大开口,但她没办法,为了宝贝儿子最后只能应了下来。李焕无奈着也勉强答应下来。
李科舒展下筋骨,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叽里咕噜的念着他也不知道的咒语,然后便猛地喷在李青脸上。
吓得众人一跳,一喷不够再来一喷!
李青一下子清醒过来,但眼睛却是一片迷茫,只见李科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二哥,晚上天寒风大记得关门,还有,要少喝点鹿血酒。”
李青听后像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浑身瞬间发起热来,愤怒让他头发直竖。
李青竟然面色开始泛红,声音如钟,大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
但没骂完,李青像是感受到什么,接着掀起被子看了一眼。
头在被子里叫道:“我好了,娘,我好了!”
李青恢复成了男人!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李科趁着屋内人都喜极而泣的时候围住李青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
他也不怕李青背刺拆穿,谁会愿意说自己是被吓阳痿的呢?
回到自己小院。
看着没有烟火气的小院更是显得寂寥,疏于打理的院子四处的砖缝窜出不少的杂草野花,一把破秋千孤零零的挂在一棵不知什么树的树杈下。
日头到了午后,大概是昨晚的风大把云都刮跑了,没有高楼大厦的天空既深邃又澄澈,若有若无的微风像块轻纱,让李科惬意地呼吸着这p25极低的空气,忽然微风中传来一股米饭甜丝丝的香气和浑厚的油香。
李科感到一阵难受的饥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