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泓笙的掌心很烫。
轻轻摩擦着她的细腰。
哪怕隔着衣衫,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抹炙热。
虞意欢招架不住,一时间气息紊乱,心跳爆棚,浑身血液也犹如煮沸一般,直冲头顶。
她看着他。
因为惊恐,眼底湿漉漉,满是无措。
他倒是笑意盎然,嘴角的弧度甚是迷人。
“傅太太,你想往哪儿跑啊?”
虞意欢窘迫,耳朵尖尖又红又烫,明显底气不足的嘟囔一句,“没跑···”
“那是我眼睛有问题?”
虞意欢:“···”
“就算养头牛,也不能光让牛干活不给牛吃草吧?”
言外之意,我这些天忙里忙外,一点儿好处都不给?
虞意欢又不傻,怎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冲他眨了眨人畜无害的美眸,一脸认真的调皮道:“你是牛?”
傅泓笙被她给气笑了。
轻斥一声:“牙尖嘴利。”
低头,好似惩罚一般,在她娇艳水润的红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嘶~”虞意欢疼的倒吸凉气,漂亮的雾眉更是皱成了一团。
下意识抬手朝他锤了一拳。
这一打不要紧,某人哎呦一声,捂住了受伤的肩头。
那满脸痛苦的样子,好似真的很疼。
虞意欢吓坏了,小脸煞白。
“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就是情急之下下意识的举动,早把他受伤的事给忘到了脑后。
这会儿看他疼得斯哈,都快急哭了。
焦急询问:“要不要上医院啊?”
男人前一秒还一脸痛苦的模样,后一秒瞬时露出了臭不要脸的表情。
“亲一下,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虞意欢是真以为她的无心之举弄疼了他,结果他是演的,骗她的。
顿时小脸一皱,恼怒起来,“傅泓笙!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更何况她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傅泓笙嘴角蠕动,刚想开口认错,小姑娘一把将他推了开,气咻咻钻进了主卧,等他追过去,房门已经反锁了。
“意欢···”他轻轻唤她,诚恳道歉。
房间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显然这一次是真的把小姑娘给惹毛了。
殊不知,躲在卧室里的人儿这会儿正捂着嘴偷着乐呢。
正发愁今天晚上该如何度过呢,现在好了,有了这个由头,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他分房睡了!
不止是今晚,
只要她一天不消气,不愿理他,他都别想进主卧!
他肩上的伤明天就可以拆线了。
拆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行动自如,也能‘剧烈运动’了。
这样一来,她所害怕,担心的事情也该要来了······
虞意欢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巴不得把他赶去次卧。
虽不是万全之策,好歹能躲一天算一天吧。
本以为一个人霸占大床,想怎么滚就怎么滚,肯定能睡个香甜的好觉。
不曾想,一个人反倒失眠了。
翻来覆去的,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以至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瞪瞪,哈欠连天的。
当她带着一脸倦态打开卧室的房门,一堵人墙突然朝她栽了进来。
“喂——”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被吓跑了,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栽进来的高大身子。
再看看放在门口的小板凳,虞意欢傻眼了。
“你、你在这儿坐了一晚上?”
熬了一个晚上,傅泓笙的眼睛红得不像话。
直勾勾看着她,诚心认错:“昨天那事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虞意欢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她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没有真的生气。
她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嘛。
可他竟然真的当回事了,还搬了个小板凳在她房门口守了一夜?
略显心虚地别开视线,她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道歉归道歉,倒也不必在这儿等一夜。”
“你一天不原谅我,我就在这儿守一天,你一年不原谅我,我就守一年!”
态度十分坚决。
虞意欢抽了抽嘴角:“···”
倒也不必这么倔强。
这事的确是她不地道,赶紧含糊一声,“知道错了就行,下次别再犯了。”
某人猩红的眸子终于染上了笑意,就连语调都变得欢快了几分。
“遵命,傅太太。”
虞意欢生怕被他瞧见自己脸上的不自然,借口着急上卫生间,踩着拖鞋哒哒哒的跑开了。
反锁卫生间门,虞意欢盯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忍不住感叹,
到底该说他是有毅力有恒心,还是该说他傻呢,竟在门口守了一夜。
看来以后说话做事之前,先得好好思量思量。
不然就他那个死脑筋,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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