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意外收获？
赵北辰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诌还能有点额外的收获，不由得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继续装下去:“将军知道的。”
“给我解药，我就告诉你。”赫连凌钰感受着自己的内力在一点一点流失，相比之下，伴随而来的麻痒都不算什么了，起码恐惧压住了这些。
赫连凌钰再没有半点怀疑，并且巨大的恐慌席卷了她。
赵北辰不慌不忙，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将军应该也知道化功散没有解药。”赫连凌钰呼吸一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件事。
“难道你不想知道慈安寺后山到底有什么吗？那个图腾被开启到底会发生什么，你不想知道吗？”赫连凌钰眼眶猩红，内力流失的感觉在提醒着她，即将变成一个废人。
赵北辰盘算着要不要再去搜罗一点珍稀的毒药送给孙济，毕竟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差点连赫连凌钰的话都没听清楚。
“可是化功散没有解药，这是众所周知的。纵然本王很想知道将军说的这些，也是有心无力啊。”赵北辰摊手，相当做作地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那你要如何？我不信你有了化功散，没有能够遏制的药！”赫连凌钰已经完全失了冷静，披头散发宛如疯子。
赵北辰没有被赫连凌钰的情绪感染，他冷冷道:“将军不妨先说，说完之后本王再根据将军说的，看能不能让人研制出来。”闻言，赫连凌昭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北辰也不催，就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不言不语的赫连凌钰。
赫连凌钰似乎是经历了一番剧烈的心里挣扎，终究还是没能抵挡得住恐惧，哑着声音开口:“行，算你狠。”
可算是把赫连凌钰逼到这个份上了，赵北辰抬了一下眼皮，嘴角微不可闻地上扬了一点:“将军请说，本王洗耳恭听。”
当她是什么说书的人了吗？
赫连凌钰咬了咬牙，在心里把“阴险”的赵北辰骂了一千次一万次，嘴上还得乖乖把那些东西秃噜出来:“上次你问过我，那个图腾启动的后果是不是地龙翻身，有，但不完全是。”
闻言，赵北辰挑了挑眉，换了个正襟危坐的姿势:“愿闻其详。”
“那个图腾是我们赫连家族的图腾，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你们大梁的京城附近，不过想来是因为这里以前是我们赫连家的先祖打下来的天下。”赫连凌钰扯了一堆没扯到点子上，赵北辰敲了敲扶手，道:“将军不会以为说得越多就越有用吧？”
刚想说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赫连凌钰：被识破了。
“将军若是这个时候还不老实，本王也不用浪费什么时间和将军耗下去了。”说着，赵北辰作势要走。
赫连凌钰撇了撇嘴，却不再扯些有的没的，不情不愿道:“地龙翻身肯定是会存在的，至于范围有多大，至今还没人开启过，所以我也不知道。除了地龙翻身，还会给大梁降下神罚，可能是天灾，也可能是人祸。”
“或许将军要知道，在我们大梁，有句话叫做‘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们西戎所谓的‘神罚’对于大梁来说，早就有了应对的方法。”
赫连凌钰本以为赵北辰听到这话会惊慌，至少也得是有点忧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气定神闲地反驳她的话。
“是吗？也不见得吧？听说大梁挺多贪官污吏，这赈灾的银两发下去，层层盘剥，到百姓手里的还有多少？到那个时候百姓会不会揭竿起义？”赫连凌钰忍不住回怼了一句，看到赵北辰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赫连凌钰识趣地转移了话题，继续说了下去:“若是王爷想知道更多，我只能说爱莫能助，因为这个图腾自从在这里，百年以来都没开启过。就连我，也是在来大梁前，国师告诉我的。”
“开启的条件国师也没说太多，只说到了大梁，乌螭会告诉我的。”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你们抓起来了。”说到这里，赫连凌钰耸了耸肩，“我也是来了大梁才知道乌螭正在和你们的三皇子有合作，还说给一个叫沈涵芝的人下了情蛊，但她也说可能情蛊已经失效了。”
“她还说沈涵芝的改变很不同寻常，那我想着可不就是国师说的那个了嘛。”
赫连凌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但除了那个图腾开启后可能产生的后果，其他和没说一样。
赵北辰捏了捏眉心：看来还是得把闻人羽奕抓过来问问，上次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他失策了。
只是上次抓到闻人羽奕是因为有沈涵芝吸引了注意力，若是单独抓闻人羽奕，难度怕是不小。
不过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关注沈涵芝？承空也是，闻人羽奕也是，要说赵天睿选中沈涵芝当倒霉蛋他还能理解一二，其他人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只有沈涵芝的血能开启那个图腾？沈涵芝身上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赵北辰感觉现在很多事情身上都绕了一根线，线的末端都缠在了沈涵芝的身上，好像只有弄清楚了沈涵芝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