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了,他们可曾感念过她半分?
还不是吃干抹净,再一脚踹开!
“好,我让。”
沈涵芝语气缓和,示意李修鹤松手。
见她不再拧着,李修鹤缓缓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沈涵芝爱他入骨,他只消说几句好话,她便能顺从让出正室位置。
殊不知这只是沈涵芝的缓兵之计。
她出身文臣清流,送嫁队伍不过二十几人,后头抬嫁妆箱子的家丁尚不知这里闹出乱子。
侯府近在眼前,府兵加上小厮至少百人。
李修鹤若想来硬的,劫她进府强行嫁娶,她并无脱身的法子。
倒不如哄他放松警惕,伺机而逃。
李修鹤让开位置,示意沈涵芝重新上花轿,从侧门进去。
沈涵芝假意走近轿子,而后牵起一旁的枣红色骏马,翻身而上,一记长鞭甩过,马蹄飞扬,瞬息间跃出百十米远。
没料到沈涵芝一个贵女能有这手,李修鹤急忙上马追去。
管家见势不对,立刻回府禀告。
骏马飞驰,沈涵芝的骑术终究不如武将,没跑多远就要被李修鹤追上。
眼见着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沈涵芝咬了咬牙,从鬓角间拔下珠钗,狠狠扎进马的臀部。
“对不住了,等回去,我再好好给你治伤。”
可惜那马与她不熟,不懂人言,发了疯似的往前跑。
那态势莫说女子,就连久经沙场的武将都难驾驭。
沈涵芝死死拽住缰绳,身子颠簸地东倒西歪,横冲直撞进一队铁骑。
“来者何人?竟敢惊了辰王殿下的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