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主人’的声音和之前我们在密林那一次遇见的黑袍人声音很像吗?”肖恩突然开口道。
贝拉的表情一怔,还没等她理解过来肖恩话语中的深意。
只见银幕中的剧情走向了高潮。
奇洛缓缓举起手解下他头上的围巾,随着围巾的滑落,奇洛转过了身,伏地魔那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了银幕正中央的位置。
“你看看我变成了什么样子!”那张脸说,“只剩下了影子和蒸汽......”
可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女士已经无心再听银幕中人物的对话了。
她瞪大的瞳孔里满满是那张脸——那张曾经让她敬畏,让她追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重新定义了她的存在的脸。
贝拉绞尽脑汁试图从脑海深处将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黑魔王与眼前这个人如丧家之犬的残魂拼接在一起。
然而,就像是破碎的镜子永远也无法重圆,两者之间也存在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记忆中的黑魔王,强大、冷酷、充满魅力,是黑暗力量的象征,每一次的挥手都能掀起一场风暴;而眼前的这個残魂,却是如此的虚弱,如此的落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贝拉的心在颤抖,她的信仰在动摇,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痛苦,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即将崩塌。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追随这个已经衰败的黑魔王。
现在贝拉的心情复杂到难以言表。
她感到震惊,感到失望,甚至感到一丝丝的...怜悯,对,你没听错,怜悯。
如果十几年如一日暗无天日的等待最终换来的却是希望的破灭,那么她为何不在当初战败的时候就死去?
那样的话可以将曾经的光荣与辉煌伴随着灵魂一同消逝!
一小撮人之所以能够与大部分人抗衡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方成常人所不能成之功就是这个道理。
肖恩对于贝拉肉体上的折磨已经结束,可对于她精神的摧残可刚刚开始。
银幕仍然正常播放着。
已经精神恍惚的贝拉隐约之间看见她曾经的主人竟连一个刚刚入学的一年级小巫师都奈何不了。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迫使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不愿再看,也不想再看。
有些人在一生中可以失败无数次,有些人却仅仅只有一次的机会。
...
伴随着一片黑雾、伏地魔的仓皇逃跑、奇洛冰冷的尸体,银幕终于播放结束。
房间也再次回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贝拉再次回过神的时候,面前的肖恩正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一口一口押着茶。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注意到了贝拉的眼神,肖恩第一次表现出了尊重——如果你足够了解肖恩,你可要提防他接下来的举动,他这种行为通常出现在为一个人“洗脑”之前。
“来杯茶吗?蜂蜜柠檬红茶,很好喝的。”肖恩安利着。
贝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肖恩亲自把对面的椅子拉开,待贝拉坐下后,给她沏了满满一杯的红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贝拉下意识地接过红茶后,轻抿一口,原本空洞的眼神总算有了一丝波动。
见状,肖恩缓慢开口道。
“你也看见了,他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肖恩的语气流露着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天悯人。
说实话,他这句话说的太过于保守了。
只是肖恩不愿意在谈话的最开始就在贝拉面前对伏地魔落井下石,那样反而会使他的形象落入下乘。
贝拉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默默地品着手中的红茶,仿佛在品味着茶中的苦涩与甘甜,红茶的温暖透过瓷杯传递到她的手心,给她冰冷的手心带来一丝温度。
“是的,我看见了。”贝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黑魔王会落得如此境地呢?”肖恩轻轻叹了口气,“我说句难听的话,他现在的状况人不人、鬼不鬼的,只能靠着这一丝游魂飘荡,像个寄生虫一样。”
“他现在每一次出手,都要靠吸收所寄生巫师身上的魔力和生命力,即使这样,他仍然无法恢复当初巅峰时候的水平。”
“可怜的奇洛,一身本领并不算弱,可这样一位出色的巫师,却仅仅被他‘使用’了两三次后,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躺在那里。”
“我不是刻意地在贬低伏地魔,只是在客观的说一个事实。”肖恩平静地说道,“先不说他能不能够复活,只是他靠这样寄生的方式,到底要吸收多少个巫师的生命,才能做到原先的地步?”
“又有多少巫师,肯心甘情愿地让他寄生?”
“而他这种靠寄生所换来的魔力,是真正属于他的力量吗?”
气氛愈发凝重,肖恩接连不断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利刃刺在了她的心上。
肖恩没有选择从伏地魔抛弃奇